他们已经回不去,就不必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她的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也一定会有应有的安排。
人都要学着坚强,也都要往前看,放下过去不意味着背叛,而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
上了炕,周明愈跟肚子里的小娃娃对暗号乐此不疲,什么“小东西,咱们住新房子了,你知道吧。
你老爸我可能干了!”
肚皮立刻鼓起一个小小的包,看着像……手指头?
周明愈:“媳妇儿,你说咱娃儿是不是真能听懂我说话?”
莫茹抿嘴笑:“你别一厢情愿啦,也许它喜欢听你低沉的声音,却绝对不会知道你说什么的。”
周明愈的声带已经变声完毕,现在低沉磁性,听起来非常舒服,估计孩子喜欢听这个频率的声音。
周明愈笑道:“那我不管,只要它喜欢听就成。”
“小东西,妈妈爸爸要栽好多果树,还有葡萄,等你长牙了就能吃咯。”
“你说你多幸福啊,现在出生,都不用上这个补习班那个兴趣班的,可以在田野里一直疯玩……”
“小宝贝儿,你是不知道,你妈妈可厉害啦,是我们村的护棉英雄嘞,还会变戏法,‘嗖’就把东西变没了……”
……
他絮絮叨叨的跟催眠曲一样,莫茹放下了心事一身轻松,就着他的声音睡得格外香甜。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周愈还在原来的时空,车祸以后很快就得救,只是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失忆……
……
“勾勾喽!”
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不在自己家打鸣,居然跑到她家前面来叫!
莫茹睁开眼,看着崭新的屋笆,没有烟熏火燎的黑灰,没有母鸡咕咕的声音,一切静谧得有些不真实。
周明愈醒了,侧身以手支头瞅着她,笑,“早安,周太太。”
莫茹扑哧一笑,“少贫,太阳都要出来了吧。”
起晚了。
周明愈俯身吻她,等公鸡再叫的时候放开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莫茹脸红红的,“不要,过会儿有人走来走去的,我可不好意思睡觉。”
没有院墙就是没有**,得赶紧把绿篱都插上。
下地洗漱,锁了门往家里去,莫茹跟他讲下工今天把绿篱插插一下,扎了根还有好几个月才冬天呢,也能安全越冬。
周明愈都记着,让她趁着没人把收集的那些树苗、扦插枝条都拿出来放在墙根,吃了饭他过来刨沟子浇水再去上工。
他现在每天也去上工,不过活儿少的时候,周诚志就不安排他,让他自己干点事儿。
天幕如同一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下来,青光熹微,柔和而不炎热,让人很舒服。
莫茹路上还顺便找了几个脱壳的黄知了,到家的时候张翠花已经开始做早饭,她笑着问了好过去倒温水跟周明愈喝。
周明愈跟张翠花笑道:“娘,你说的对,没有院墙是不得劲,跟没穿衣裳似的,老怕有人。”
张翠花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还有点难过,觉得红鲤子盖了房子领着媳妇搬出去,她心里空落落的,一晚上总梦见他小时候的事儿。
不过这会儿看见他和莫茹回来,两人乐滋滋的还和以前那样,儿子对自己也一样亲昵,甚至眉眼间还带着一点小时候撒娇的调皮样子,她的心一下子就放回去。
“不是还有些石头嘛,做墙基,用黄泥摔到人高就行。”
她给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