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珍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追着新记问“刘富贵作为生产队记通奸该受什么处罚杨翠仙作为有夫之妇通奸该受什么处罚二人合伙陷害我该受什么处罚杨美仙勾引我男人伙同刘富贵杨翠仙陷害我又该怎么处罚”
众人一开始哑口无言是被她打个措手不及,现在反应过来,记直接用话筒问“无凭无据,你说的这些话我们也可以当作是你狡辩,为了逃脱劳教,故意胡乱攀咬”
高元珍一梗,这就是她想当面撕破脸皮的原因她没有证据。
她察觉出男人外遇的时候,他们已经收敛很多,除了举止亲密些,会多说两句话,她抓不到任何实质性证据。
所以,被拉来充人数的时候,她才会想到这个鱼死网破的办法。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那就大家谁也别想好过,所以她也不说废话,连连追问该怎么处罚他们。
她相信,当着全公社社员的面,领导不可能明着包庇他们,哪怕不能将他们定罪,也能搞臭他们,彻底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黄柔心酸极了,这年代的女人,好好一份家业,眼睁睁着被凤凰男和小三毁了,她除了鱼死网破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身为女人,她感到非常悲哀。
她的闺女,以后就是单身一辈子她也不会让她嫁凤凰男
“妈妈,妈妈。”
幺妹晃了晃她的袖子,“我想听。”
“这不正听着嘛,怎么啦”
幺妹摇头,指指人群之外,她想听植物们怎么说。
里面太吵啦,植物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可她却能听见所有人和植物的,用耳过度的她,耳朵里“嗡嗡”
的,脑袋疼呢。
黄柔她不说话,只会委屈巴巴的指外面,以为是她不想待这儿要出去玩,忙抱起她,慢慢的蜗牛似的挪出去。
罢了罢了,有心相助也没办法助啊,她一个外人,能有啥证据证明高元珍说的话可怜她一个人孤零零,但凡有父母,有个兄弟姐妹,或者是得力的族人,她男人也不敢这么欺负她。
好容易来到人群之外,母女俩大口大口的喘气。
会心疼妈妈的小地精赶紧下地,抱着妈
妈大腿,“妈妈,我耳朵疼。”
黄柔一愣,蹲下身子问“怎么啦”
说着,轻轻的摸了摸她耳朵,“是哪只疼”
“两只。”
黄柔赶紧凑过去,就着阳光往耳道里,其实也不见啥,“疼多久了”
“刚刚。”
黄柔两边都了一下,没红没肿,其他的更深处的问题当然也不见。
她急了,会不会是刚才挤人群里的时候,让谁戳到了小丫头在这种事上很皮实,知道别人是不小心戳到她的,她都不会告状不会生气耳朵可马虎不得。
“走,妈妈带你上医院。”
幺妹依然抱着她的大腿,“不怎么疼了哟妈妈,我不去医院。”
黄柔苦笑,都这时候了还怕打针“我们不用打针,就让医生放个小镜子进你耳朵里,里面是不是有小虫子好不好”
小地精想想那画面,居然要放镜子进耳朵立马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真的不疼啦妈妈,我们帮帮那个婶婶叭”
说到帮助别人,她咧开小嘴,露出几个洁白的小牙齿,这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呀
黄柔再三确认,发现她真的能笑了,不疼了,这才放心的来到场边一棵桃树下。
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几根弯弯扭扭的树枝。
幺妹向桃树,在心里默默问它“桃树老爷爷,你知道怎么帮高婶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