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金家在京都也算是书香门第,与沈家虽然比不得,但是,对儿女的教育异常严格。
沈家主坐在老太太右侧,一身黑色西装,慷慨的脸上,一脸沉稳,然而,却掩藏不住眼里的野心。
戴着一副眼镜,有些像是文渊博识的儒生。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沈家大少沈明坤和沈家千金沈明月。
沈家大少沈明坤长得很像其父亲,有些斯斯文文,一身休闲装,年纪约莫二十多岁,只不过,比之他的父亲,少了一丝丝的气场和野心,性格有些像他的母亲,不喜欢争抢。
沈明月安静的坐在自家哥哥身边,眉目之间和金苑很像,但是,却性格与其母亲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为有些刁蛮任性,金苑对这个女儿,一向都是放任的态度,不是她纵容女儿,实在是这个女儿太不好教育。
金苑又忙着照看婆婆,对这个女儿,只有无力和无奈。
“咳咳咳······”
沈老太太捂着嘴,再一次咳起来。
金苑连忙轻轻拍着自己婆婆的背部,担忧道,“哎哟,妈,我都说了,您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寿宴的事情,阿括会决定的,您看,这咳成这个样子······”
沈老太太摆摆手,“没事,我这身体啊,老毛病,我就是啊,不想大张旗鼓,你们就是不依,那我得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年纪大了,她对这些不是很讲究,但是,儿子非得闹大寿宴,她又不能拂了儿子的好意。
“妈觉得怎么办才好?”
沈括目光含笑的看着劳锦秀,询问道。
劳锦秀摆摆手,“你觉定就好!
我啊,老了,你们怎么倒腾我都开心!”
重要的是,大家一家人在一起。
“今天,瑗瑗有电话回来,说她等一下会回来,不如等她回来再说吧!”
金苑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道。
“不用,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就好了,家里的事情,她也别参合了!”
沈括还没开口,劳锦秀却突然淡淡的说。
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她最头疼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矫情。
如果不是她身上掉出来的肉,她疼爱了几十年的女儿,她理都不想再理。
想她劳锦秀一生,坦坦荡荡,也不知道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女儿,除了勾心斗角,就只知道责怪别人,若是她有点出息,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被墨三姑打压。
她也能明白墨皓颖那丫头的心思,除了不喜欢,也考虑到墨家本身的利益,才会这样架空女儿的权利。
“妈,妹妹也是无奈,您也别责怪她了!”
沈括蹙眉,对母亲的话并不赞同。
说到这里,劳锦秀微微有些怒意,恨铁不成钢的道,“争则必失的道理她不懂么?括儿,你妹妹就是被宠坏了,我当年就说了,她若是有点脑子,墨皓阳也不至于那么反感她,一个女人,整天只知道针对丈夫的逆鳞,且不说墨皓阳会不喜,任何男人哪个愿意整天被自己的的妻子如此的窥探?”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刁难自己的旧情人,何况,叶璇并不是墨皓阳的旧情人,顶多算是他单恋,然而,对于墨皓阳而言,叶璇不仅仅是他心中的最爱,也是墨家的恩人,如果不是因为叶璇心有所爱,墨皓阳娶的,就不是沈家的女儿了。
在墨家最危难的时刻,沈从瑗对前来与墨家联合的叶家长女多番刁难,墨皓阳自然厌恶至极。
也因此,对这个一开始就没有感情的妻子,关系升华到了厌恶至极的地步。
一屋子的人默然,老太太的话虽然有些直接,但是也是被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