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两盏后,莫裤子悄声说:“杜老弟当年说的那句话,我牢牢记着。
这些年,全仗那句话,才走得平、行得安,没有遭人陷害。”
杜恩猛又一慌:“哦?哪句话?”
“言语过耳忘,墨字百年新。”
莫裤子用手指了指怀间,“当年那契书我一直小心保管着呢。”
杜恩猛地一颤,手中的酒盏险些跌落。
莫裤子却笑着转身,和其他人对饮去了。
杜恩惊望着莫裤子那鬓边霜发,心里一阵阵发寒。
如今他已有五十七顷地,三成租粮,将近两千贯钱。
莫裤子又有了知县依仗,此后勒啃起来,哪里躲得过?
眼看着莫裤子与那些豪富、妓女欢饮笑谈,杜恩却如同坐在热油锅里被浇冰水一般。
他没想到的是,过了正午,莫裤子去院角茅厕,许久都不见回来。
半晌,王豪的管家老孙从茅厕那边急急过来,凑近王豪,低声说了句话。
王豪听了,顿时变色,立即让老孙带着那些妓女和仆人去了前边,而后才沉声说:“莫老弟死了。”
杜恩先不敢信,王豪带了他们几个一起走到角上那茅厕里,杜恩探头一瞧,莫裤子果然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到脸,但脖颈上露出一道红印,一瞧便是被绳索紧勒过。
王豪凑近那身子,小心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而后起身,回头黯然摇了摇头。
杜恩像是自己颈子也被勒住,这时才忽而松开,心里不由得连声唤:“老天,老天,老天……”
其他人则都惊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王豪轻摆了摆手,引着众人一起回到那池子边,莫裤子的兄长莫咸仍醉趴在桌边未醒。
众人坐下来,低声商议了一阵,商定了那遮掩的法子,等莫咸醒来后,求得他赞同,便一起将那事瞒了过去。
侥幸逃过一难,杜恩一连几天都后怕不已。
他不知是谁杀了莫裤子,但想来以莫裤子当年那等行径,自然是与人结了仇。
不论此人是谁,杜恩心中都感念之极。
然而,过了不久,王豪染病身亡。
杜恩前去吊孝,在灵棚内拜过王豪灵位,走到王小槐面前,想去劝慰两句。
没想到王小槐凑近他,小声说:“莫裤子的尸首埋在那块界石下头,那张契书揣在他怀里,那可是杀人罪证。”
说罢,王小槐朝他偷偷一笑。
他一听,浑身一寒,王小槐却已走开,脸上又回到哀苦模样。
杜恩惊怔半晌,才愕愕然离开,魂却已被王小槐惊破。
实在受不得,天黑后,他叫了两个信得过的老实庄客,扛着铁锹,一起赶往界石,想偷偷挖出莫裤子的尸首。
可到了一瞧,界石边竟已站了许多黑影,个个都拿着锹镐。
他顿时慌起来,就着昏昏月光,仔细一瞧,里头几个竟是那几位豪富,各自带了几个庄客,恐怕也是来挖那尸首。
其中姓裘的那个认出他,忙唤道:“杜兄也来了?你也是来护这界石?”
慌乱之下,他只能含糊点头。
姓裘的说:“看来咱们想到一处了。
出了莫裤子那凶事,再不能轻易动这界石,褶子田恐怕是保不住了,却总比惹上命案官司好。
我刚刚和他们几个商议,咱们就在这界石边搭个棚子,各家出两个庄客,轮流在这里守着。
杜兄觉着如何?”
杜恩最怕的便是这几人来搬动界石,这时哪里再顾得上褶子田,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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