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蓁不由痴笑,血腥杀戮之中何来清泉,看来她还是纯真了些。
“小姐。”
澈倾站在外边轻轻叩门,听得元婉蓁应声才走了进来,看了眼空床,“殿下怎得不在房里?”
“出府了。”
她淡淡一声,澈倾点点头,折起晒干的衣裳,元婉蓁看着她手中的动作,忽然心中一惊,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手帕里果真有一张纸条。
澈倾惊诧一眼,走近她问:“这是···”
元婉蓁立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澈倾慌忙捂住嘴,走去关上房门,还不忘向外察看一番。
“小姐纸条哪来的啊?!”
澈倾凑近极小声的问,元婉蓁蹙起眉目:“可还记得在街市上撞了我的那位女子?”
“是她?何人啊?!”
澈倾想起来疑惑道,元婉蓁未做回应,忙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凶,非凶,危此上方臣。
】
这是何意?她握紧纸条,心下忐忑不安,澈倾重重蹙眉,“小姐,那个女子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与她无关,你先去做事,让我想想。”
元婉蓁吩咐一声,随即拿来香炉将纸条烧尽,而后静静的冥想,近日发生的事除了在梁府···
凶,可是指的金雀凶兆?!
她起身来回踱步,一字字寻思,危,是指危险?不,那日她隐藏的极好,危险还不至于,那是指···危及?!
跳一跳眉宇,她眯起了眸子,此,为人,那日季妙霖站的最前,是指她?!
上方,此人之上吗?!
臣?季妙霖之上的人···难道是她祖父林老将军?!
元婉蓁摇摇头,不对!
能将纸条送到她手中,必是对她当日···
有人跟踪自个儿?!
她心中如雷电一击,如此,父亲的事岂不是被发现了?
想到这,她顿时慌乱不已,“澈倾快去告之殷鹤,让他速速寻回殿下,怕是要出事儿!”
“啊?”
澈倾正擦拭着柜上的锦盒,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的锦盒全数掉落在地,来不及拾起,她连连点头就欲出去,元婉蓁看着地上的锦盒,忽地抓住她的手,“等等。”
地上的蓝色锦盒摔开,里边的玉兰钗子滚在一旁,这是戚妃在清凉殿那日,赠予她的新婚贺礼。
元婉蓁蹲下身拾起钗子,细细琢磨,季妙霖一心只想着太子妃之位,若她成了太子妃,那么在她之上的人就是皇上,皇后,戚妃,太子慕容恭!
叹口气,她握着钗子起身,依旧是摇头,皇上,呵,他们怎会是她之上的臣子呢?!
不对,元婉蓁坐上长椅眸光紧盯着手中的钗子,就这般过了许久,她忽而惊跳了眉梢,若是···太子慕容恭继了储君之位,季妙霖便荣升为皇后,如此一来,在她之上只有两人,戚妃与慕容恭。
理到了这里,她伸手指于茶盏中,指尖沾上一点茶水,随即在木桌上写上一字,臣!
慕容恭即以是新帝便为君王,那么只有戚妃,可戚妃就算干涉朝政,但终究是个女子,又怎会是臣呢?
突地,她手指一顿,女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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