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赶路,你想必也累了,安儿若闹腾,你就派人叫我,我再将他带出去便是。”
乔嫚应了声,不觉有他。
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这厮休想躲清闲。
摸了摸鼻尖,偌大的车厢,男人竟一时感觉无所适从,“那……夫人好生歇着,以防圣上叫我,我先上马了。”
说着,推开马车厢门,一个飞身跃了出去。
乔嫚听到动静,倏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转过身,
这就走了?
她生气的那么明显、就走了?
呵!
甩了甩手上的帕子,乔嫚冷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双指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杯盏捏碎。
——
宁晔眼瞅着大哥抱着安哥儿进了嫂子的马车,却不多会就又从马车里出来重新跑马。
这……
宁二爷不太明白了。
马车里娇妻在怀、温香软玉的说会话不好吗?
若不是现下身份不合,他早就去钻嫣然的马车了,谁还在这骑马吹冷风看光秃秃的树干。
“大哥,你怎么又出来了,马车里舒舒服服的,怎么不和大嫂多待会?”
宁祈轻咳了声,“没什么,我怕圣上会召见,还是骑马方便些。”
宁晔眼明心亮,加上平时没少惹心上人生气,经验丰富。
“大哥……你是不是惹大嫂生气了?”
宁祈板着脸,嗤道:“胡说八道什么。”
宁晔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不是就不是呗。”
“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嫣然的马车给她送点东西。”
说罢,执着缰绳就往心上人的方向而去。
宁祁望着弟弟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但随着陛下跟前的领太监姜德全来传话,圣上宣他。
这下也没心思想别的,缰绳一握,紧往圣驾而去。
——
乔嫚其实只是不爽,谈不上生气。
成亲三年,她都摸清了宁祁的脾气。
他对人对事虽冷,却也能以礼相待。
但专属于皇亲贵胄的傲气也是丝毫不少。
不过这也不奇怪,大长公主和平阳侯的嫡长子,当今陛下的亲表兄;
年纪轻轻又袭了爵,身居高位,无数人恭维奉承。
这样的家室,不傲才不正常呢。
所以乔嫚也不敢指望这样的人能哄自己,三年来她也不是没有因其他事而气过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