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立即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要的。”
说着就从白幕杨手里的钱袋子里,掏出三两碎银子,递给了女娘。
女娘端详了一番,确定是真银两后,拿出了一块竹牌子给他。
那竹牌子上刻着仁医馆三字,右下角有一个特殊印记。
她说道:“这是我们馆独有的,三日后来领膏药需要归还,莫要损坏,要是坏了得赔的哦,还有,在这张纸上写一下名字,到时候报了名字才能拿。”
程赋收下竹牌子,又写了名字,才带着愣神的白幕杨出了门。
程赋见天色已晚,只好先赶牛车回去。
等他归还了牛车回到家中,就见自己平日乖巧的媳妇正坐在桌旁,暗自落泪。
哭的眼尾都是红的,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程赋吓到了,急忙问到:“怎么了这是?哭什么?”
程赋急忙拿出那日布庄掌柜送的手帕,给白幕杨擦了擦脸。
白幕杨低低开口,声音中带着哭音,说道:“我原本以为要好几十两,所以阿娘才不愿意给我治。”
“但是那个去疤膏才三两啊,如今是冬日也只要三两。”
三两的去疤膏(二)
如今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实在的,当时的白家,弟弟还小,还没开始读书,当时别说三两,母亲更是经常拿着好几两去赌。
如今已经冬日,药材加上工费也不过三两银子。
一种悲哀忽然席卷了白幕杨的全身,那种无力感,充斥着令人落泪的痛苦。
我不过是没人爱罢了。
不过是没人需要罢了。
白幕杨的自卑心理此刻被放到了最大。
他一直不住的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口气就那样梗在白幕杨的喉咙,不上不下,如同被人掐住喉咙一样。
眼泪顺着微微上扬的眼角滑落,此刻,白幕杨可以说是哭的很狼狈。
眼泪横流不说,鼻涕也给哭了出来。
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哭的鼻头都是桃粉色的。
程赋简直看着简直快心疼坏了。
他将白幕杨揽到自己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着他的头发。
“乖,没事,你还有我。”
几乎是抱上的瞬间,白幕杨的双手就缠了上去。
白幕杨就这么抱着他,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了程赋的衣服上,而程赋则是沉默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白幕杨的脑袋。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白幕杨逐渐止住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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