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圆盾,后排铁枪面向前方,三旗教众齐声呼喝,向前踏出一步。
三个掌旗使错愕的瞧着面前的景象,直疑身在梦中。
辛然脾气最为火爆,大声喝道:“猴崽子们,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洪水旗当其冲,向前踏步,其余两旗则快步掩杀过来,呐喊声响彻云霄。
张群眉头大皱,大声道:“本座是明教教主,烈火旗、洪水旗、厚土旗三旗副掌旗使何在?”
情形变化得太快,张群心中如煎如熬,脑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假如这是个早已布好的局,究竟是谁,具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居然能让整整三个互不统属的阵营整合在一起动叛变?
人群中有人高喊:“此人假冒教主,欲对我明教不利,掌旗使串通合谋,格杀勿论!”
众军士大声回应:“杀!
杀!
杀!”
张群不愿在此时拼命,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部属,而且坏中还抱着乐儿。
他转身向辛然、唐洋和颜垣瞪了一眼,道:“还不快走?等着被他们乱刀砍死么?”
张群领他们三人掉头往鹰嘴峡退去,这三旗教众是明教精锐,不但人人会武,且训练有素,决不逊色于正规军,行进度也是飞快,险些将他们包了饺子。
快到鹰嘴峡时,近两千教众在后追杀而来,自然不可能落脚,而锐金旗和巨木旗此时还未到达此地布防,失去了先机和地利。
只得一直向外遁去。
所幸的是,他们似乎得到命令,只坚守鹰嘴峡,而不出来继续追击。
远远的瞧着他们在鹰嘴峡停下来,三位掌旗使失魂落魄,竟是回不过神来,委实是太过突然,三旗教众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达成了一致,并追杀自己的掌旗使,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太过戏剧化。
从另一个方向,锐金旗和巨木旗此时也开过来了,张群他们不知道这两旗是否也叛变,四人站成一排,两人面向鹰嘴峡,两人面前巨木和锐金开来的方向,张群忽然道“你们的副掌旗使分别是谁?”
三人都是一愣,辛然道:“烈火旗是王哲。”
颜垣道:“厚土旗是龚勇!”
唐洋道:“洪水旗是朱元璋!”
听到朱元璋这个名字,张群心中一跳,道:“此人是唐掌旗使的副手?”
唐洋见教主问到,点头道:“是的,教主,他是常遇春常将军推荐来的人,很有智谋,我见他很能帮忙,去年提拔他当了副掌旗使,教主,可是此人有何不妥?”
(原著中,朱元璋隶属于洪水旗。
张群道:“你们的部属叛变,此人很有可能是主谋。
只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磨合洪水、烈火和厚土三旗,判定我是假冒教主,并将矛头指向你们叛变,偏偏三旗教众还深信不疑,这人的领袖能力不可小觑。
当然,我只是揣测,对于朱元璋此人,你们接触得应该比我更多。”
唐洋怒跺脚,道:“朱元璋武功不高,智谋却深,我教和鞑子打仗,他出力极多,在军中也甚有影响力,教主说是他,果然,除他之外,再无他人了!”
辛然道:“他为何要指鹿为马,难道他想谋夺教主之位?”
颜垣道:“他虽然功勋卓著,但在我们明教之中,资历却浅,他有什么资格争夺教主之位!”
张群道:“你们小看了朱元璋,他心智深沉,深谋远虑,他没资格的话,那么谁有?杨逍?范遥?鹰王?还是蝠王?比他有资格的人,不是失踪就是出外,他的面前,一无障碍,在义军中竖立的威信,便是资格!”
唐、颜等听得遍体生寒,假如这些所说属实,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不动声色中,竟是已爬到了这个位置,教中有资格充当教主的人,全被他不声不响的除去。
张群继续道:“如今明教比三年前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更危险。
当年虽然阳教主虽然不在,但教中的兄弟不会手足相残,可是现在呢?”
唐洋等面露惭色。
这时,锐金旗和巨木旗一千多人已到了近前,张群朗声说道:“吴掌旗使,闻掌旗使,你们下令队伍留在原处。”
这个教主当得,当真是憋屈了,连自己的部属也得提防。
吴、闻二人遵命,约束住部下之后,来到张群等人跟前,张群见他们神色无异,心知他们并无异心,便将洪水、烈火、厚土三旗副掌旗使叛变之事说了出来,吴劲草和闻苍松破口大骂,众人议论一阵,决定先行退去二十里外的瓦罐村驻扎。
张群也随他们一起退后,不多时,众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