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才一拥而上,将云姨娘拿住了。
云姨娘却突地静了下来,“老爷,如今却要如此对我了?二小姐所说,不过是揣测,我肚子里的这个,却也是老爷的骨肉啊。”
这话一出口,房中顿时一静。
只那原该凄婉的腔调,却因着声音粗噶沙哑,成了一种叫人心悸的诡异。
徐锦瑟却是轻笑道:“是不是揣测,大夫便在这里。
姨娘与大姐究竟是不是一个症状,看过便知,谁也冤枉不了姨娘。”
又对那大夫说道:“还请您帮忙看上一看,这一位,与床上的那位,俱都是脸面肿胀呼吸困难,到底是什么样的症候。”
刘大夫闻言,便要上前。
云姨娘竟是反射性的挣动一下。
这一下,徐丘松也觉出不对来,直道:“给她诊脉!”
刘大夫一步上前,云姨娘竟猛地哆嗦一下,用力挣动起来!
此番表现简直在清晰不过!
徐丘松猛地一凛,厉声道:“架住她!
叫刘大夫给她诊脉!”
“不、不!”
云姨娘用力摇头,一向打理整齐的鬓发松脱下来,落在她肿胀的脸庞上,将她眼中的惊惧衬托得更为明显!
两个婆子左右架住了她,一个婆子箍住她的手,硬是抻到了大夫面前!
如此一来,云贺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箭步上前,便要拉开制住云姨娘的婆子。
徐锦瑟厉声道:“云二老爷,你想做甚!”
徐丘松立时反应过来——“按住他!”
五六个婆子立即一拥而上,将云贺团团围住。
这些粗使婆子,做惯了重活,力气倒比普通男子还大。
此刻五六人一起钳制住云贺,云贺一介书生,竟挣脱不得,只连连叫道:“徐兄,切莫冲动啊!”
徐丘松朝他略一拱手,“贤弟,对不住了!”
便令大夫继续上前。
云贺还待说话,徐锦瑟却令荷香抱着凤尾草上前,不远不近地在他一旁站定了。
“云二老爷还是少说话得好,若是一不小心吸到了凤尾草的花粉,您身上,可没有第二颗救命的药丸了吧。”
徐锦瑟慢悠悠地道。
云贺面色立时铁青,却立时闭上了嘴巴。
那小小一株凤尾草,在他眼中,却直如魔鬼一般。
虽被婆子架着,却也尽力将头颈往后缩,显是想离那凤尾草远点。
此时刘大夫已是摸上了云姨娘的脉,那几根手指一搭上她的腕子,她便立时静了下来,便如放弃了反抗一般。
徐丘松不由屏住呼吸,半晌,才问道:“刘大夫,这……如何?”
“这位姨娘,好似接触了什么厉害之物,导致外邪内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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