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风烈烈,正午的太阳挂在中天,那鬼船来很快,借着江风的势头一下子冲向了梁国船队当中。
梁国战船上的士兵想要把它们推开,可是却发现很难推动。
他们这时才发现那些鬼船的船底都放着向上翘着的尖钩,一旦插入就很难拔出。
而此时风一吹鬼船忽然纷纷冒起了火焰。
“火!
着火了!”
梁国士兵们叫道。
“火烧上来了!”
“……”
随着鬼船越来越多,军容严整的梁军水师中出现了慌乱。
鬼船上一旦撞上梁国战船就开始冒烟人,然后火势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顿时上江面浓烟滚滚,遮天辟日。
随着鬼船的火势,梁军水师开始有溃退的迹象。
战船再大都是木制的,而且风助火越势越烧旺。
配合着复唐军的攻势,梁军水师开始节节败退。
远处的夙御天放下手中的千里眼,眸色波澜不动。
一旁的将军们面上虽然焦急却并不慌张,倒是低品级的郎将们一个个面上紧张。
有人忍不住骂道:“那鬼船是什么玩意?竟然自己烧了起来。”
“是磷火。”
站在夙御天身边的江梅川心平气和解释,“那磷火见风即燃,再加上一点机关触动就可以越烧越旺了。”
众人恍然大悟。
可是疑惑解了,现在如何应对?
梁军众人看着那复唐军水师又一次气势汹汹扑来,满江满眼都是大大小小的战船,声势浩大,复唐军的士气越拉越旺,隐隐有一鼓作气全歼梁国水师的感觉。
宽阔的江面上浓烟滚滚,喊杀声、落水声、哀嚎声,船身被凿沉不堪重负发出的巨大咯吱声,交汇成一片。
江水滔滔,血染红了大半条江,尸首沉沉浮浮,铺满了整条延平江。
东方卿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薄唇紧抿。
负在身后的手捏得发白。
眼前的一切是他精心策划了许久的局面。
他强行把夙御天拖入不擅长的水战中对阵。
天时地利,还有人和……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忽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这一场仗太过顺利了吗?还是他太高估了夙御天?
总之这一场水战开得平凡无奇,进行得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