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刘大人觉得武应该为第一,但是臣等几个觉得先皇天威凛然,应该放在第一……”
那朝臣喋喋不休。
柴承嗣的头越发痛了起来。
他慢慢捂住额头,不知为什么忽然想笑。
为了一个字或前或后竟然争了大半个时辰。
为了一个字……他们竟然放任他父皇的尸首不管,吵得要翻了天。
“皇上?皇上?”
滔滔不绝的朝臣忽然停住絮叨。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年轻的新皇。
刚才他竟看见新皇在笑?
笑?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在笑?
柴承嗣慢慢放下手,有气无力地挥手:“无妨,几位爱卿自己定吧。”
朝臣满腹不安地退了下去。
柴承嗣忽然问道:“东方先生呢?”
殿中的一切嘈杂的声响忽然停住。
片刻的死寂令人他忽然心慌意乱。
“东方先生呢?!”
柴承嗣拔高声音,一向如春风似的面上第一次流露扭曲的怒容。
“……”
没人回答。
“我……朕的话没有听见吗?东方先生呢?!”
柴承嗣忽然大怒。
满殿的宫人一惊,顿时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启禀皇上,奴婢方才看见东方先生出去了。”
有个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去哪了?”
柴承嗣追问。
“奴婢不知。
东方先生在宣读先皇遗诏之后就走了。”
宫人胆子大了点,“要不要奴婢去找找看?”
柴承嗣立刻道:“还不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