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环哭着摇头,“奴婢无能,没有查到,奴婢只知道那刺客已经被转到刑部了。”
南浔一听到刑部二字,身形陡然一颤,“刑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进去了还能有命!”
“翠环,翠环你再去打探一下,一定要打探出那刺客的名字!”
南浔极力维持镇定的表情,但闪烁不定的目光已经泄露了她担忧紧张的情绪。
翠环猛点头,火急火燎地就离开了。
虚空兽啪啪啪地鼓掌,“亲爱哒,你的演技好棒哦,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我都要被你骗了。”
南浔一直维持着心神不宁的状态回到了内殿,啪一声关上门,然后打了个哈欠,“小八啊,这撒网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网了。”
小八有些茫然,连忙问,“你撒的什么网啊?啥时候撒的啊?”
南浔乐道:“如果不是我给了晏陌寒暗示,告诉他我很可能已经对他动了心,他又怎么会整出今天这么一出?哎呀呀,是时候放荡一下了,最近装得好辛苦哦。”
小八:……
南浔“担惊受怕”
了整整一晚上,翠环去打探消息还没有回来,她望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沉,皎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在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里笼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看起来有些湿润,像是哭了一样。
就在她不知望着窗外望了多久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她视线中一掠而过。
南浔神色一变,砰一声推开门跑了出去。
然而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禁怀疑刚才那瞥到的一抹黑影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南浔失魂落魄地转身回屋的时候,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立在几步之远的男人,脚步猛然顿住。
他还是一袭黑色的束腰长袍,身姿卓绝,银色的面具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纤薄的嘴唇轻轻抿着。
“摇摇……”
男人低喃一声,短短两个字竟被他念出了两分缱绻缠绵的味道。
南浔忍着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朝他奔了过去,一头栽入他怀里。
燕寒连忙抱紧了她,越抱越紧。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越发低沉沙哑,“摇摇,我本来是不想再来打扰你的,可是我忍不住,还是想来看看你。”
南浔哭着摇头,“别说了,不要再说了,燕寒,我喜欢你,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
燕寒的身形陡然一颤,猛地抬起她的脑袋,“摇摇,你说什么?你……我……我、我刚才没有听错,你是不是说了喜欢我?”
然而对上南浔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儿,燕寒脸上巨大的欣喜被担忧所代替,他小心翼翼地给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摇摇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南浔破涕为笑,这才将刺客的乌龙跟他说了。
燕寒听后忍俊不禁,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摇摇,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就这么没用么?不是我自傲,整个皇宫的防御布局我早已烂熟于心,就算闭着眼睛都能躲开巡逻的护卫。”
南浔轻笑两声,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她微微仰头看他,因为刚刚哭过,那双眼睛看起来明亮,水汪汪的,似盈着两汪春水。
“燕寒,你怕吗?”
她突然问。
燕寒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轻声问,“怕什么?”
南浔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道:“你就不怕皇上发现我们这对狗男女背着他乱搞,然后将我俩碎尸万段么?”
燕寒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深处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在剧烈翻滚,但在那情绪快要喷薄而出的时候,他又极力镇压了下去,目光看起来无比柔和。
他对着南浔淡笑道:“摇摇,哪有你这样说自己是狗男女的,如果皇帝真的发现了,我就想办法带你出宫。
摇摇,我虽然比不上皇上,没有无上的权利,但我燕家家底丰厚,绝对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南浔哈哈大笑起来,下巴微扬地看他,“我出身将门,爷爷是秦老将军,父亲是前锋将军,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没见过,至于权利,便是皇帝让我当这后宫之主,我秦步摇也不稀罕,皇后什么的听着威风,其实就是帮皇帝管他后宫的这一群莺莺燕燕,这些女人说话绵里藏针弯弯绕绕的,我最烦这些,我秦家都是直爽人,向来是怎么想怎么做,学不来那一套。”
女人说这话时,神采飞扬,明眸善睐,带了三分傲气,却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厌恶。
燕寒的眸子微微闪了闪,一时之间竟看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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