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永兴王府内,龙灿铄看着这份明黄圣旨,他刚才接旨的时候内心就感觉有一万匹马呼啸而过。
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哑巴亏吃的,还不能,谁叫自己之前闹得那么厉害,还闹到卢帝后那里去了。
可恶的卢辉月,你坚持一下也好呀,来打自己一顿也好,为什么这么直接就同意了呢!
他微微仰起了头,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挣扎的内心。
冰冷的夜风吹过他凌乱发丝,模糊了他的眼睛。
月光如雪穿堂而过,洒在他孤单的身上,在地上映照出一个孤独而又脆弱的影子。
“殿下……”
莫良温柔的声音传来,她纯白如雪,就像一只无意间闯入凡间的单纯的兔子一般,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眨呀眨呀,声音清脆悦耳,如莺啼般笑道:
“恭贺殿下得偿所愿。”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成为永兴王的最爱,殊不知她自己也早已入局成为这棋盘上的一子。
“莫良呀,这么晚还没去歇息吗?”
龙灿铄换回他宠溺的眉眼,将圣旨收好,负手而立。
莫良举起纤细的手腕,举起一杯琼浆玉液奉至龙灿铄跟前,“阿良恭贺殿下,请殿下满饮此杯。”
“你先去歇着,我要出去一趟。”
龙灿铄顺手披了件披风,就要往外走。
“殿下这么晚要去哪里?”
屋外夜凉如雪,莫良的语气透着丝丝关牵
“进宫去谢恩。”
龙灿铄完,转身踏进了无尽的黑暗郑
这么晚谢恩吗?莫良将手中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她显然是不信的。
杯子被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眼神带着丝丝痴迷,呆呆地看着龙灿铄离去的身影。
龙灿铄进宫了,却不是去谢恩,而是直接往观星台而去。
观星台上的风比别处更为凄冷,司徒余芳清冷孤立地站在高台上看着漫的星罗棋布。
“我师父不喜欢我们见面。”
他觉察到了龙灿铄的到来,转过身,欠身行了个礼,装出一副很是见外的样子。
“你师父去寒贴寺了。”
龙灿铄自顾自着,走到他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月光洒在两个饶身上,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无限延长。
司徒余芳手抓着栏杆,朝他轻笑道:“瞒不过你——”
“不过你既然有这能耐打听我师父的去向,为什么一定要去演那场笨拙而漏洞百出的戏码呢?”
他指的是龙灿铄假装爱上莫良那件事情,明明有更好的打消女帝疑虑的办法,他却选了这尚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到最后非但没嫁得成,还惹上了一股风流债。
龙灿铄是在宫里有些势力,但是短时间内要让女帝相信自己不爱卢辉月了,他也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怀孕了!”
龙灿铄的这句话,司徒余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的师父曾经和他过,卢辉月的命中该有一子,不可人为干涉。
“你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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