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语片刻,屈指轻轻一弹她脑门“那你还费那个劲儿。
宣榕在他复杂的神色里,轻轻道,“我并非觉得我天生被赋予什么使命。
纵观史册,朝代更迭、政观替代,人已经无足轻重了。
只是有的事情,总有人要做的。
而我做起这些来,会更简单。
别人做起这些会更累的,”
仅此而已。
时代犹如潜伏黑夜的兽,初显了一鳞半爪。
有人浑然不觉,有人窥见了全貌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闷笑起来:“真狂妄啊,昭平郡主。”
他实在没忍住,凑近了些许,薄唇擦过她的凳角,偷到了按理来说此生唯一一个,连吻都算不上的亲昵,在她耳畔轻若唇语地低喃::“可是怎么办,我真的喜欢。
翌日,天光大亮
宣榕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又饿又情
摸了手边几颗蜜枣吃了,攒点气力,洗漱更衣后,才召来容松问了句:“昨夜你们有谁进我屋了?‘容松边给她布菜,边道:“没啊,您不是觉浅不喜欢有人在侧吗?我们都守在隔壁厢房,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可好了。
您休息得如何?宣榕随便夹了几口菜,食不知味道:“做了一宿梦。
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隐约有人要揍她?她还傻乎乎地道歉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容松“咦”
了声:“看您气色还行啊,比昨儿好多了。”
他想了想,又道:“季公子回来了,您不是准他不通报可奏事吗,说不准是您昨儿歇得早,他不清楚,扰了您休息。
宣榕“唔”
了声,随口问道:“他现在在哪,让他来见我。
她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且不说是否烧糊涂了,出现幻觉,就算身侧人那僵硬紧张的情绪不假,她真的不小心轻薄了人家,说开了也就罢了。
一点都不麻烦
容渡提了一盅黑不隆冬的药进来,闻声道:“季檀?他早上急匆匆走了,郡主您找他何事?
宣榕顿了顿:“哪去了?
容渡将药放在桌上,掀开瓷盖,放在宣榕手侧,道:“不知道啊,大清早就出门了,但脸色蛮焦急,许是有要事吧。
宣榕:“’
好像是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