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们的错,这几年没有那许多的烦心事,奴婢们懈怠了,未能替及时娘娘分忧。”
太后身边的碧君和语嫣两名大宫女连忙跪下请罪。
先帝薄情寡义,完全不顾念与娘娘的夫妻之情,放纵屡屡嫔妃在娘娘面前放肆,当时她们和皇后都活的战战兢兢的,好容易先帝去了,她们才过上了来之不易的好日子,每天都变着法儿的把娘娘伺候好,旁的事管的不够仔细,让下面的人糊弄了去。
不说别的,现在娘娘觉都睡的比从前踏实了。
“都起来吧,哀家不怪你们,”
太后亲手将二人扶起,“你们打小就跟着哀家从前日子艰难的时候,都是你们陪着哀家过来的,现在哀家懈怠了,你们松下了也无可厚非。”
皇帝和太后同时出手,很快就揪出许多隐藏的杂鱼,宫里的人也换了一大批,慎刑司的人忙的不可开交。
其实这也不完全怪太后,有许多人是自打先帝时期就留下的隐患,太后在王府时遭人算计,不仅失了孩子,还伤了身子,当了皇后之后先帝又以皇后身体不好为由让当时受宠的恪妃协理六宫,后来太后好不容易扳倒恪妃,偏偏婉贵妃又冒了出来,又来分她的权,要不是皇帝死的早,怕是太后都得折在她手上。
昭纯宫,昏暗的宫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压抑的气息。
婉贵太妃躺在雕花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深陷,显得异常憔悴。
她的一双手瘦骨嶙峋,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无力地搭在锦被上。
床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碗漆黑的药汁,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贴身婢女翠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药,轻轻吹凉后,缓缓送到太妃嘴边,柔声劝道:“娘娘,该喝药了。
您得多喝些药,才能早点好起来。”
太妃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勉强吞咽着每一口药汁,每吞咽一下,眉头都会因为疼痛而痛苦地皱起,显然这些日子的苛待和病痛让她的身体几近崩溃。
这几年来,她被太后处处针对,克扣用度,就连生病也无人问津,只能靠着翠竹偷偷省下的一些银两,勉强抓些药维持。
“咳咳咳……”
太妃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翠竹见状,连忙放下药碗,轻轻拍打着太妃的后背,心疼地说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您不能就这样倒下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宫女如同一阵风般冲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语气激动地说道:“娘娘,娘娘!
好消息,好消息啊!”
小宫女喘着气,兴奋地说道:“皇上…皇上他…他下旨严惩了那些克扣您用度,怠慢您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