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蒻摇头慌道。
愤怒的情绪就像周缨那只破了的鞠球,一旦泄了气,就再也鼓不起来了。
她口口声声为他解毒,实藏着自己的私心。
“如你阿母在信中所说的解毒之法,或许可行。
但是她在信中却没有说,至少需得是一位苗巫才能解苗蛊。
而你,并不是巫女。”
他说完,已几乎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栗和摇摇欲坠的虚弱之态。
而这个少女还处在慌乱中,一点也没觉他的异样。
嵇成忧心中不无嘲弄,她若是巫女,只怕也不会是个好的医者。
察言观色和感知力实在太过于迟钝了些。
他早说过,她只是个空有美貌懵懂无知的愚鲁少女。
自从看了罗锡姑的信,他原本只想把她打走。
这时被她一顿胡搅蛮缠,把这些本不想对人言的话通通道了出来。
最好能打消她的念头。
“我会成为巫女的!
若不是五年前的动乱……我也会成为巫女的!”
她只是摇头,重复这句话。
“那是你自己的事,姑娘请回吧。”
他甩开颤抖的袖子不耐烦的请她离开。
额上的汗水滚落下来浸入鬓角。
院门口隐约传来翠白唤“罗姑娘”
的声音。
客院虽说就在微雪堂旁边,仆从们却无人敢陪她过来。
她们都畏惧他。
阿蒲蒻这时猛地想起,她是过来跟他示好的,怎么突然大脾气口不择言把人指责了一通?她怎么敢的!
“我……反正我不会放弃!”
她低声喊了一句,不敢再看嵇成忧一眼,不顾礼仪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迎面撞上大跨步走来的眠风。
眠风一脸肃容,没有注意到她惊惶失措,草草跟她拱手行了个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