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冷笑了一声,“就像预言阳煞出世一样。”
“今天这么些人里,有许多人参与过剿杀‘阳煞’的事情里。
他们当中,也有一部分人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杀了一个阳煞,日后还会出阴煞,天煞地煞——无穷尽的。”
狐玉琅说,“但是就算是这些聪明点的家伙,刀落不到自己头上,谁都不认为自己会成为阳煞。
看,才多久啊,已经遍地都是‘阳煞’了。
最好笑的是,这些人可能都没想到过,陛下想杀的人太多,‘阳煞’的名头都来不及取了,就这样走个过场,拉份名单,就已经可以推到铡刀下头了。
“
她也觉得荒唐,“圣帝可真是……”
“其实朝中很多人都不清楚,狐狂澜跟陛下相比,都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狂也狂不过,疯也疯不过的。”
她笑了下,“那看来,今夜这场好戏,会三百六十五夜——”
“夜夜都有。”
狐玉琅将酒杯轻碰与她杯沿,叮当一声,“敬这三百六十五夜,也敬我们,毕竟看戏也看得辛苦。”
她第一次觉得和他碰杯酒也可以如此痛快舒心。
她仰头一盏酒闷入口中,再次看向那边,“圣帝没拿疏红苑下刀。”
“他不会的。”
狐玉琅说。
“我知道。”
她反而好像有几分失望。
“他现在仍防着你,断不敢做的,就是再给你送刀子。”
狐玉琅说道,“你看到现在,他点的这些名字,只是杀鸡儆猴居多,把大隆皮儿上几层浓疮给割了,还没敢大刀阔斧地砍到筋骨上去。
他刚拆了疏红苑没多久,你就把疏红苑从部搞成现在的铁桶一座,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很大威胁了。
他清楚着呢,若是他现在再动疏红苑,杀一个,就会让你借此再笼络十个人。
他虽狂虽疯,但还远不到傻那一步。”
墓幺幺冷哼一声,“所以看来,他接下来还要给我甜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