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墓幺幺的冷淡立刻烟消云散。
“你希望我找到什么东西。”
狐玉琅换了个姿势,将一句似是而非的问题抛回去。
她早就习惯了他这般作态,车辇吱嘎声与月色一起缓缓流淌于耳,两人之间罕少会有的一种平静不知觉里卸下她今夜一身重负,叫她生出一种难言的疲来。
“我不想听你的哑谜了,你想怎样随你吧。”
她干脆靠上榻枕,闭上了眼打算睡觉。
“大厦倾塌,当然并非一朝一夕,也总会留些遗迹。”
他说,“再者又不是远到以百年起,若有心人特意去寻,只要想,那便什么都能寻到。”
她仍然闭着眼睛,好一会,才说。
“我不想在乎那些。”
狐玉琅叹了一声。
“我知道。”
他探身拾起薄毯,披到她身上去,“你在乎的,是人。”
“…………”
“是故人。”
她紧闭的眼睑轻微的颤起来。
“那些刺客。
就是你这些日子,背着我找到的吗。”
狐玉琅没有立刻回答,正欲欠身坐回自己椅上——
啪地一声。
他的衣襟被人紧紧攥住。
墓幺幺这才睁开眼睛,月色从紧闭的窗栅中割成稀碎的光斑,把她灰沉下去的绿眸像点燃了一把蓝色的火。
“狐玉琅。
你胆敢、为了你自己的阴谋诡计,把……归雁宗弟子当做火引,再次送他们走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