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喉咙已经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从那口型中知道了他想说的话,裴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白痴吗?连自己解决都不会?”
裴羽从身后的皮箱里取了一只注射器,把药剂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药可以迅速缓解身体的症状,不到五分钟袁嘉升的体温就降了恢复了正常,肿胀了一夜的下-体也一点点疲惫的倒了下去。
只是水分流失过多,全身还是软绵无力,躺在床上双眼含泪的看着眼前人。
裴羽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过身不在看他,“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放你走。”
袁嘉升猛的抓住他的手,裴羽抽了几下竟然没有抽出来,“放手!”
“不要走~”
“放手!”
袁嘉升依旧不肯放开那只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缓缓的抱住那副身体,“小羽,原谅我吧。”
原谅?无法原谅,本以为这样折磨他自己就会原谅,可是办不到,那些背叛那些出卖,永远也无法原谅。
而且想要杀了他的那种想法,至始至终也没有改变,就好象心被分成了两个世界,一爱一恨,矛盾之及。
裴羽惨笑一声,“今生今世,也不可能!”
“没关系,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裴羽咬了咬牙,“别浪费时间了。”
“小羽,你就不肯给我一点点希望吗?”
裴羽扯开自己胸前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你我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真的能结束吗?老死不相往来,在彼此的生命中画上一个句号?说的容易谁又能真正做的到?那天晚上裴羽疲惫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很奇怪很痛苦很可怕的恶梦
第二天清晨,裴羽按照约定放了袁嘉升和古诚,整整八十多天,袁嘉升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身体瘦了一大圈,站在车边留恋的看着裴羽的面孔,久久不肯上车离开。
时至秋季,空气中已经带了丝寒意,却也不如此时二人的心寒,“小羽,我能回来看你吗?”
“从今以后我在也不想看见你!”
这句算是由心而发的实话,裴羽能忍的住不杀他已经是个奇迹了,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财富更重要,他可不想为了袁嘉升而丢掉自己手上的一切,包括命,这里毕竟还是法制社会。
不过要是他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裴羽怕自己在没那个毅力了。
毫不留情的话让袁嘉升的眼眶朦胧了一片,脸上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片黄色的落叶,放在了裴羽的手心里。
“我,我不会在来打扰你了。”
袁嘉升忍住了眼中的液体,送给他一个酸涩的笑容,转身上了车。
可是在车门关上那一刻袁嘉升还是哭了,那种心情就像面对着世界末日,只有远无止尽的绝望,他不敢在转过头去,甚至不敢看裴羽最后一眼,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去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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