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裴煦,你哪位?”
“果然是你!”
那男人手放在背后,往前走了两不,“你把我儿子放了!”
霍应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儿子?”
“王越!”
一边的中年妇女一手攀着那男人,脸色着急,“他不过就是犯了个小错,你有那么大一家公司,至于赶尽杀绝把我儿子抓去坐牢吗!”
犯错、公司、坐牢。
前段时间裴氏公司机密泄露的事情各家都有耳闻,联系这几个词霍应汀一瞬间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面前的夫妻语气很冷。
“犯罪就要伏法,泄露机密已经是刑事案件,你们应该让王越配合调查争取减刑,而不是在这里威胁裴我。”
“我呸!
下午老子去裴氏找你你就和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肯出来,还派了一群狗屁律师和保镖来,怎么?你们抓了我儿子难道还想抓我们!
?我们犯了什么错!”
霍应汀眉头紧皱。
原来这两个人下午就去裴氏找过麻烦。
怪不得裴煦今天心情不好。
那中年男人越说越激动,突然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举起在身前挥舞了两下:“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我警告你,你马上联系警察销案,否则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眼前两道银光随着那人挥舞的手闪过,等他停下来,霍应汀才终于看清,那是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销案不可能,而且我说了。”
霍应汀把短袖的袖子捋到了肩膀上,浑身肌肉紧绷,最后一次警告,“别威胁我。”
那男人看霍应汀说不通,直接就拿着刀冲了上来,刀刃直冲霍应汀的胸口而去。
砰——
一杯刚刚做好的草莓沙冰被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的主人像是遇到了什么慌张的事,连吸管都来不及插上就把它丢下。
草莓的香气和粉白色的草莓牛奶渐渐在地上蔓延,碎冰四散,又很快被初夏的温度融化成一滩水。
裴煦紧紧攥着拳头,耳畔风声带着鼓膜狂震,他顾不上走人行横道,也顾不上是否有车正向自己驶来,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
看到王越的父亲拿着刀朝霍应汀挥去的时候,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过八个车道宽的马路,裴煦从未觉得这段路这么漫长过。
等他终于飞奔到霍应汀身边,还来不及看清霍应汀在寒冷刀光下凌厉的侧脸和目光,就直接飞起一脚踹在那中年男人的手腕上。
哐铛,匕首掉落在地。
裴煦抓着那男人的后颈衣领猛地后拉,一拳挥上他的颧骨将人打得半晕,然后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把人贯在江边的围栏上,力道大到那男人半个身体都悬在江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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