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两声唐刀破入血肉的声音,那名突兀人的脸上出现了两道交叉的刀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但是他的眼珠已经不能动了。
战马驰骋,一名突兀老兵撞翻两名北唐士兵,横冲直撞,马刀挥砍,阮单那一队里的一个人血溅当场,却依然死死地抱住马蹄,想要作最后的顽抗。
管阔举着盾牌,擒着唐刀,鲜血沿着刀身“滴滴哒哒”
地滴落,沿途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虚线。
他就这样朝着那名看起来势不可当的突兀老兵而去。
那名老兵很明显也看到了他,冷笑一声,不顾地面上那个拉着自己战马马腿,被拖行的唐兵,策马直直地朝着管阔那看起来很瘦削的身形而去,手中马刀闪着森冷的寒光。
管阔的头微微昂起,目光随着那个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骑兵的移动而移动,唐刀微微后撤。
突兀老兵近了。
管阔忽然止步,将盾牌稳稳地放在身前,唐刀划出一道快得几乎像是轻烟的影像,破空之声细微,抬起。
“铿!”
火星刹那四射,就像是南吴扬州的烟花,那样绚丽,却充满了冷冽的杀机。
“铿!”
“铿铿铿!”
……
他们的速度很快,唐刀与马刀就在两者交错的一瞬间相撞了五六下,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管阔的右肩上,一道血痕显现而出,而后颜色越来越深,鲜血汩汩而流。
他的身后,战马还在奔跑着,把阮单他们那一队的人甩开了,但是上面的那名突兀老兵却身子忽然一歪,扑倒在地。
他的手中,马刀出现了七八道深深的刀痕,而脖子上,渐渐出现一条血线。
他的眼睛睁着,显然难以置信以自己的实力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短短的瞬间就杀死了。
管库右手的唐刀依旧寒光湛湛,光辉逼人,流淌着敌人的鲜血,恍惚间映照了昏暗的天空。
它是唐刀,与吴钩越剑一样,是这片世界上最强的兵器。
一尺寒光堪决云,这就是唐刀。
北唐的军人就是这样,他们每个人都佩有唐刀,它的威力绝伦,就算失去了主武器,依旧可以凭借刀锋所向披靡,这种刀南征北战,东进西突,难逢抗手,几乎成为了一种传奇。
那名阮单那一队的人受到拖行,而且被马刀砍过,受伤很严重,不过北唐的训练很有用,他在地上艰难地爬起,很快就缓了几下,深深地望了管阔一眼,就再次杀进了敌军丛中。
现在,北唐军队受到突兀人合围,不论如何,所有人都必须全力以赴,才会有胜利的希望,珍威将军所想的不错,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胜负,决定着北唐北疆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