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那人艰涩地开口道:“稍等一会儿说给你听,我现在心里面有点乱。”
被打的那一位还不清楚他们招惹了什么,可是他却是心如明镜,牵扯出了陛下,尽管今天彭公公对三府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以陛下的性子,他知道,三府肯定会有麻烦了,而且那种麻烦来得并不会太晚。
那个被打的人更加好奇了,心中也闪现出不妙的感觉,看向阴晴不定的阮府和华府的人,正待要开口再说一些什么,便闻听见了府衙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
纪晓光他们回来了。
纪晓光被府衙里的人架着,脸色阴沉,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凶光,熟悉他的人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极度危险,绝对不能够再对他造成什么波澜,否则的话,他可能会作出一些特别疯狂的事情。
如今抓捕管阔这一行动成为了一个笑话,既然有陛下的意志存在在那里,那么管他是华府还是白府还是阮府的人死了,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那个人的死亡,华府不在乎,陛下不在乎,虽然案件存在在那里,可是更加致命的是管阔在人们的印象中并非当街杀人的恶人,而那名府卫的死,长安百姓们都不会在乎,甚至还会觉得杀得好、死得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他们三府强势了,要追究,也能够有什么用呢?
可以说,他们从来都是以势压人,压得别人窝囊得说不出话来,唯有今天的这一件事情之上,他们反过来被压得特别窝囊,什么都做不了。
由此,他们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可以走了,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彭公公在外面,他们不敢走,不敢作出任何的动作。
在路过他们的时候,纪晓光示意扶着他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他眼睛里的凶光依旧存在着,扫向了那六个人。
随后,他冷笑了一声,那种声音特别的渗人,几乎刺骨。
他的心情在今天败坏到了极点,他对管阔是仇恨并且恨不得马上处理掉的,而对于这六个人,还有他们背后的三府,同样是仇视。
“你们三府今天赐予的‘恩惠’,本官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纪晓光的嘴缓缓张开,低沉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阮、华三府的人没有敢随意应话,虽然他们的心中对纪晓光同样是心存极大的不满,但是一个是之前两个人被“打出去”
,已经叫他们忌惮非凡,而现在,纪晓光就是一头随时随地疯狂,露出獠牙的凶虎,绝对不能够触动分毫,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顶着三府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今天你们六个东西可能是看好戏了,本官的确很狼狈,你们完全可以得意地向着自己家的主子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不过本官提醒你们,以陛下的性子,对本官只是小打小闹,而你们三府的好戏,还在后头,我会好好看着的。”
说完这一句话,他有些阴厉地嘿嘿笑了几声,被府衙里的人架着,扬长而去。
感觉着他的那种笑声之阴森恐怖,三府的下人们感觉遍身寒意,不管纪晓光说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是绝对不无道理,他们必须立刻赶回去,告诉自己家主子今天遇上的事情,虽然他们很忐忑这样的境况应该怎样和白云里等人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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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檐瓦上,金灿灿的,像是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