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哥哥是乡里唯一一个读得上书的男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愿与她交朋友的人。
长的好看就算了,书也读的那么好,好让人羡慕。
“王爷……邬镜夜很是惊讶,站了起来。
王爷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不说,还与他称兄道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的仕途有望了。
落玉盘遇到故人,高兴地险些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她是王爷,邬镜夜一定认不出他是落玉盘的。
她有点难过与遗憾,不能上前给他一记久别的温暖拥抱,便清了清嗓子,佯作淡定,差人离开:“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纷纷退下。
镜哥哥曾在她跌落进谷底时,冒出来安慰她,道是等她长及腰,一定会娶她为妻的。
她虽是知道,当初的话皆是童言无忌,但她还是傻傻相信了。
为了镜哥哥,她日日夜夜梳着自己的头,梳着梳着,头长了及腰了,她高兴地想着是不是就能嫁给镜哥哥了?
结果,咔嚓,一刀两断,她的头被阿娘剪了卖钱。
为此,她哭了好几天几夜。
飞檐轻卷起,鸟兽栩栩,落霞暧暧挂天边。
大堂前,两男子正儿八经地嘘寒问暖,谈笑风生。
邬镜夜托起茶杯,手心端了一把汗,紧张地抿了口甘甜的清茶,润润干涩的喉咙,开口道:“王爷,其实我来……是……有事相求。
“
他抬眼迎上聂霄的睿智双目,登时,心下长了一片肉疙瘩,慌张了几瞬。
聂王爷的才智与手腕他是清楚不过的,他现在利用他,他不难看得出他的野心。
稍出差池,他的脑袋便会与身体分家。
落玉盘扇了扇黑亮的睫毛,不过脑袋思索,道:“镜夜,你是遇见了甚么子麻烦事了吗?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鼎力相助。
“
聂霄微笑,仿佛一世的花都绽开了,好生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