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说道:“诸位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或许真是这黄河水太过凶猛无情。
只是此事关乎重大,影响深远,还需从长计议,谨慎决策。”
东鲁省的官员们听到贾瑀这番话,稍稍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暂时挪开了一些。
右参议赶忙说道:“贾大人深明大义,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大人治理河道,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诸位了。
今日暂且到此,后续事宜咱们再行商议。”
众人起身告别,贾瑀带着随行人员走出布政使司。
一出门,员外郎便忍不住说道:“大人,这东鲁省的人明显在说谎,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贾瑀神色严肃,犹如乌云密布,语气坚决地说道:“此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咱们需秘密查访,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无从抵赖。”
主事也说道:“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大人明示方向,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略作思考,目光深邃,犹如星辰闪烁,说道:“咱们先从受灾的百姓那里入手,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另外,派人暗中调查东鲁省官员的过往账目和相关文书,寻找蛛丝马迹,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接下来的几天,贾瑀带着众人在东鲁省各地秘密查访。
他们身着便衣,犹如普通百姓,深入乡村,与受灾的百姓亲切交谈,态度和蔼可亲。
百姓们见到官员,起初还有些畏惧,犹如惊弓之鸟,瑟瑟抖。
但看到贾瑀等人态度诚恳,真心实意,便纷纷倒出苦水,倾诉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如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
一位老者拉着贾瑀的手,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啊,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啊。
南岸的堤坝早就加固过,可北岸却一直无人管,这才导致了洪水泛滥,我们百姓遭殃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贾瑀听了,心中怒火中烧,犹如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
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轻声安慰道:“老人家,您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还大家一个公道,让那些作恶之人受到严惩。”
在查访的过程中,贾瑀现东鲁省的官员们似乎有所察觉,对他们的行动多加阻挠,设置种种障碍,妄图阻止调查。
但贾瑀凭借着机智过人的头脑和果断决绝的勇气,一次次巧妙地化解危机,突破困境,犹如破冰的航船勇往直前。
与此同时,在与东鲁省诸人的周旋中,贾瑀依旧虚与委蛇,表面上敷衍应付,不露声色。
每次见面,他都笑容满面,与官员们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让他们放松警惕,误以为贾瑀被他们的表象所迷惑,从而掉以轻心。
一天,贾瑀再次与布政使会面。
布政使笑着说道:“贾大人,这几日可还顺利?”
贾瑀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一切尚好。
只是这河道治理之事,还需诸位大人多多费心,多多操劳。”
布政使说道:“那是自然,贾大人有何吩咐,我等定当照办,绝不敢违抗,如有违背,愿受重罚。”
贾瑀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说道:“那就有劳布政使大人了。”
经过多日的不懈努力,不辞辛劳,贾瑀终于掌握了确凿无疑、铁证如山的证据,证明东鲁省官员在河道治理中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丧心病狂,偷工减料,丧尽天良,导致北岸堤坝不堪一击,脆弱如纸。
就在这时,林虎派人送来了消息,称其他几县的堤坝情况如出一辙,皆是南岸坚固无比,坚如磐石,北岸简陋脆弱,形同虚设。
据林虎的深入调查,原来南岸的土地大多属于朝中权贵和地方豪族,而北岸的则多为普通百姓的田地。
正因如此,东鲁省的官员们多年来在治理河道时大肆亏空贪腐,为了保障南岸的土地安然无恙,他们将所有的亏空贪腐之举都施加在了北岸,致使北岸堤坝腐朽脆弱,简直如同虚设一般,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