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由去看云哥哥的表情,不知道他会不会为岳元帅将他的战功送给别人而不快。
却发现云哥哥根本没去听众人的争论,正蹲缩在岳翻六叔身边,偷偷的抿一口酒,眼睛偷扫争论正酣的众人,然后窃笑了接着偷喝酒。
“云儿!”
岳翻忽然发现云儿已经趁他不备几乎喝去了半碗酒,举手打了他个脑瓢喝叱:“当了你老子还这么放肆,当六叔没看见,你这都第三碗酒了。”
“两碗半~~”
云儿怯怯的说。
姚思安一把揽过云儿在身边说:“不理他们。
这一个个当爹当叔叔的。
用不到就打我们,用得到这眼泪都没擦干净就扔上马背推上战场了。
都怪我多事,早知道就不由了云儿的性子去请那黄鼠狼投胎的‘云来大仙’教授云儿武艺。
扔了银子不说,这孩子要是不会这身武艺,怕五郎这当爹的就不用横竖的使唤他还寻他的不是。”
姚舅爷余怒未消的叨念:“五郎你那巴掌是练武的,没个轻重,看把云儿打得,都肿了。”
“舅父!”
岳翻忽然嗔怪的低声喝了句,指指屋里,示意舅父不要让心疼孙子的老太太听到。
说到岳云的师父云来大仙,姚思安来了兴致:“哪里是什么大仙道长,我看就是个黄鼠狼精。”
“舅爷爷,我师父不就是吃了你几只鸡吗?”
岳云不服的说。
“几只鸡?那要一天三只,鸡毛堆起来都能成山了。
那不是银子呀?这鸡瘦了不行,肥了也不行,老了不行,太嫩了也不吃。
那个嘴刁钻的难伺候,要不看了云儿哭闹了要跟他学武艺,我和他舅奶奶早把那黄鼠狼疯道士打走了。”
“这道士果然如此神奇?”
傅庆饶有兴趣的追问,月儿也凝神细听。
“神奇不神奇我也不知道,你们看云儿的本领就知道了。”
姚思安说:“那年五郎刚离家去从军,云儿在村口玩,大枣树下坐了个疯道士,抠着脚唱曲儿。
一只野兔子跑过,云儿和一帮孩子追了抓兔子。
这道士一只草鞋扔过去,就把兔子砸晕了。
孩子们都急了去抢兔子,云儿这傻东西反是把道士的脏鞋拾了回来。
道士就问他,你怎么不去抢兔子,云儿就说他想学这打兔子的本领。”
“就这么拜师了?”
傅庆问。
“哪里这么容易。
那道士就拿捏起来,让云儿把鞋给他穿上,云儿这傻东西,就乖乖的给他穿鞋。”
岳云这时候笑了:“我师父的脚可臭了,比傅庆大叔的臭多了。”
傅庆敲了岳云一个爆栗,板了脸佯怒:“臭小子,你又活过来了。
下次你爹打你屁股,别求大叔帮你。”
岳云腻到傅庆身边,讨好的说:“大叔不气,下次云儿也像伺候师父一样给大叔洗脚。”
“你呀,给你爹洗洗脚,好让他少打你几巴掌。”
傅庆逗笑着问:“你这师父排场够大呀,还要徒弟给洗脚?”
“爹爹给云儿讲过,汉代丞相张良就是草桥进屡才同世外高人学得一身本事。”
“这算排场,那云来大仙脾气不小,一天要三只鸡外带三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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