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姨蹙眉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这个我倒是真没看见,我这几天收拾家里,也没看到有什么钥匙啊,不会是你放在盒子里没拿出来吧?但是,你那快递盒子,我都扔出去好久了。”
闻言,唐暮栀的表情渐渐凝固,眼底浮出浓浓的失望,腿一软,膝盖直接跪在了地毯上,如今的她,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
“没事的。”
景霄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曼姨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忽然,唐暮栀拽住他的手,喃喃道:“不会真的被丢出去了吧?”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急了,景霄轻抚着她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扶到沙发上坐下,“栀栀,只是一个钥匙而已。”
听着他的话,唐暮栀垂下了眸子,遮挡住内心深处的自责和烦闷,良久后,她才喃喃自语般说道:“也对,只是一个钥匙而已,而且现在他都已经死了,那东西,应该也没什么用了。”
景霄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抱着,温声道:“栀栀,别多想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你这件事情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东西是我爸朋友寄给我的?”
唐暮栀仰起小脸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困惑。
“律师在处理他事情的时候发现的,然后告诉我的。”
景霄下意识的说了谎,搂在她后背上的手臂蓦然收紧了些。
唐暮栀对他的解释没怀疑,重新靠进他的怀里沉默着。
“栀栀,别胡思乱想了,只是个小插曲,忘掉吧。”
景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倒是舒了口气。
至少她是因为不知道那东西的来历,所以才没告诉自己,而不是故意不说,这便已经足够了。
他们就那样在沙发上相拥着,直到曼姨叫吃饭,两人才松开。
吃饭的时候,唐暮栀的情绪还是比较低迷,她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神色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连咀嚼食物时,也是稍显木讷的,感觉不到任何味蕾上的触碰。
景霄见她如此,心里真的要悔死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打死也不会问她那件事情。
一顿饭,唐暮栀吃的食不知味,而景霄也是吃的难以下咽。
另一边,余家别墅。
余柚夕从回到家开始,便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来自父母的唠叨。
后来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哼道:“我都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这件事情不关我的事,我都已经很惨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待会儿啊。”
说完,她便挣扎着要起身,眼下,她就算是单腿蹦,也要蹦着离开这里。
余廉谋被自己这个女儿气得够呛,气呼呼的瞪着她,正准备开口骂她,却被一旁的妻子阻止了。
“好啦好啦,夕夕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就别说她了。”
华静护女心切,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劝说了两句。
余廉谋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不搭理她们母女俩了。
见状,华静也懒得管她,上前去扶住女儿,哄道:“夕夕,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都是担心你,要不然,你就趁着这次受伤,搬回家里来住吧,正好养病,顺便过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