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他国和亲,她的利益已然是最大化了,何必多此一举考虑她的感受如何。
但魏王考虑到了礼节,这位最烦繁文缛节的君王,还是想为他的儿子和十八岁的小姑娘给一个能力范围之内的婚宴。
八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生一些变故。
施无慕作揖颔首,他同意了这个时间。
他想,这次回去之后得加派人手守住吴念清,只要守八天,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就行。
如今这个临渊城,除了想要吴、魏两国断绝邦交的他国之人会搞事之外,便只剩下沈府里的姜楠。
沈一正的这个婚宴,他喜服还没脱下,便匆匆地来到姜楠的别院。
看到她被以昉绑住了双手,便满意地对以昉笑笑。
随后他一进房间,与双眸璀着泪水的姜楠问起:
“你这般做是为何?”
“我哪般做了?”
姜楠不服气地扭过头,“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知道审讯么?只要将三人分开询问,再根据婢子小厮们的口供,便能地大致得出真相。”
沈一正取出柔软的缎带。
他身着一席朱红色的喜服,蹲在姜楠的面前,将缎带一点点的绕在勒住姜楠手腕的麻绳外头。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货,每个人都是人精,你这些全是漏洞的谎言压根不够看。
得亏君王圣明,看你是为了吴县主名声着想才这般做,便不与你计较了,不然你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姜楠将手一收,不愿给沈一正靠近,她含泪看向沈一正。
“所以,念清就只能嫁给那个老头子了?”
“毕竟,女子名节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