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右眼皮一跳,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新娘子的盖头,只能由新郎用喜秤或者玉如意挑起来,意味着对新娘的认可。
中途掀开,是不吉利的。
盖头一掀,必生祸端。
兰敏郡主这亲事,会给她带来灾难?
呸呸呸!
荷香赶紧转过头去偷偷地吐口水,去去晦气。
她伸手放下了盖头,低声说道:“郡主,不可坏了规矩。”
“快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祁珺瑶急切地催问。
规矩?
事事都按照规矩,她能被养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郡主,您想不到吧?云锦婳这个收复失地的功臣,竟然是个弃妇,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荷香从云锦婳与平阳侯府的矛盾开始,一直讲到了她与靖王和陆明轩来往密切的传言。
她说得绘声绘色,祁珺瑶听得津津有味。
“南陵对女子可真宽容啊!
东昭的女人如果敢提出休夫,还同时与几个男人纠缠不休,那是要被拉去沉塘的。
她凭什么?”
祁珺瑶轻蔑的口气却掩饰不住羡慕嫉妒恨。
自己什么都没做,祁明旭却时不时地骂她“下贱”
和“不安分”
。
真正不安分的云锦婳,却在南陵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