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连两颗糖葫芦都分不了吗?这都不行吗——“啊对对对,这两个特地给你们留的。
舒敛,这是你的,舒迩,这是你的。”
他的师弟盯着他的脸有些担忧:“师兄你怎么了?感觉要哭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峰吧,你们还得练剑呢。”
回峰后顾玉指导了会儿双胞胎的剑法,就让他们继续重复练习,趁空去看了眼贺良景的进度,贺良景倒是老实的在练习刀法,面无表情时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样子却也让人提不起来惧怕,好像贺良景天生就最是爱人。
顾玉察觉到他兴致不高,问他怎么了,贺良景愣了愣,将刀收回刀鞘,本来还能忍忍的,可一被师尊询问,委屈就如同潮水涌了上来,但这事说到底明明就是自己自找委屈,说出来实在丢人现眼。
于是贺良景使劲掐自己虎口,摇头道:“没什么。”
“脸色怎的这般苍白?”
“……累的。”
是疼的,师尊,掐自己太用力了。
顾玉不解:“今日没练多久吧,怎么会就累了?”
贺良景垂头丧气的席地而坐,突然问道:“师尊十四岁时,在干什么呢?”
顾玉思考半晌,摇头:“不记得了,大概在练功吧。”
“师尊是什么时候来到无铭峰的?”
“也不记得了,但应该很小很小就来了。”
贺良景有些无语:“师尊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顾玉解释:“因为我觉得不重要。”
他仰着头看着顾玉,道:“是什么不重要?”
顾玉摸了摸自己的剑:“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不重要。
对我而言,做过什么事才重要,譬如我窥见剑道如窥破天光一刹,再看这个世界时现很多东西在我心里都变了。
它们变得无足轻重,至于时间,它终会消逝,消逝在我死亡的那一刻,我的神识消散了,我认为的时间也就不存在了。
但我做过的事真真切切存在过,存在于世物中,存在于人心里。”
顾玉顿了顿:“怎么问起这个?”
贺良景道:“我好奇师尊这样一个天才人物,十四岁的时候是否也像我一样在苦恼一些压根就不算苦恼的事情呢?”
顾玉微微笑了:“什么叫苦恼不算苦恼的事?”
他想了想,道,“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及冠了,因为那时来长泽派挑战我的人太多,我觉得厌烦,就申请下山几天,谢玄易一开始不同意,最后也是被登门前来挑战我的人闹的烦闷,就准许了。”
“那时我途径一个县城,偶遇一名男子弓虽女干了一名妇女,我将他压制住,问那名妇女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