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听了刘珍儿的话脸色扭曲了一瞬,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坠子:“这个你总认识吧?”
十五的月光,把面前的这个坠子照的丝毫毕现,刘珍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坠子是春叶她娘给她的,她从来没有离过身,可见春叶真的出问题了!
该怎么办?刘珍儿心思急转如电,春叶在宫里也无依无靠,她要不救,春叶就真的完了;可怜莹明显也记恨她,万一这是一个针对她的局呢?
春叶是一定要救得,刘珍儿想着春叶省着自己的口粮帮她撑过重病的事,下定了决心。
乘其不备,一个猛扑,死死的掐着小宫女的脖子,将她扑倒在地:“说,春叶现在怎么了?!”
小宫女奋力挣扎,双手拼命的抠刘珍儿的手,奈何刘珍儿掐的死紧。
她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小宫女挣扎不脱,看着刘珍儿狠厉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恐惧。
刘珍儿见威吓的目的已经达到,从小宫女的头上抽出了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才稍稍松了手:“说!”
“……咳咳,咳咳,你敢掐我!”
小宫女一阵狠咳之后,又是痛恨又是惧怕的看着刘珍儿。
刘珍儿把簪子用力一戳:“我不想听废话。”
“啊……,我,我说!”
脖子上的剧痛终于让恐惧战胜了她的理智:“是御马监的监丞抓走了她!”
御马监的监丞是个虐待癖,刘珍儿一发现这个事情,就叮嘱过春叶要绕着御马监太监走,怎么可能会犯到那群死太监手上?
“说,春叶什么时候被抓的?抓到哪里去了?吊坠为什么又在你手上?”
刘珍儿想着春叶可能遭受的对待,心里又痛又恨,声音却越发冰冷。
小宫女对着刘珍儿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终于崩溃了:“是,是入夜的时候抓的,抓到了冷宫,这吊坠是怜莹给我的,跟我没关系啊……”
果然是怜莹!
刘珍儿心里恨极,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春叶:“回去告诉你主子,最好祈祷春叶没事儿,否则我刘珍儿跟她不死不休!”
小宫女自觉捡回一条命,还来不及庆幸,又被刘珍儿的狠话吓到了,连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心想这刘珍儿就是个疯子,以后还是不要来慈安宫了。
另一边,刘珍儿心中焦急,却没有慌乱,她知道自己也是个才入宫一年的小宫女,匆忙去救,只会把自己搭进去,急是没用的。
这后宫比的就是权势,她没有权势让御马监太监放人,就只能扯虎皮做大旗了,越是危机的时候,刘珍儿的头脑越冷静,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转身回房,快速的换好衣裳,将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最后想了想,将盒子里那朵精致的玫红宫花插在发髻里,才拿起了灯笼起身往外走。
九月的夜晚有些凉,月光照着宫墙御树,在小径上留下一团团张牙舞爪的影子,衬得通往冷宫的路越发幽静。
冷宫因为流传在小宫女间各种荒诞恐怖的故事,已经变得十分荒凉,夜晚又把这份荒凉染成了幽深,普通人是不敢入内的,但刘珍儿例外,虽然经历过穿越,但她仍旧不相信那些荒诞不经的鬼怪故事。
鬼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比如外表娇俏内里恶毒的怜莹,比如御马监那些阴险变态的太监。
不要怕,你怕了,你和春叶就都完了!
刘珍儿给自己鼓足了劲后,就抬手敲响了冷宫的大门。
“乖乖的从了爷爷多好,你还要躲,躲得了吗你?”
马监丞的手顺着春叶的喉咙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