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得去见太后娘娘呢。”
刘珍儿抽回手不理他,翻身起床,拿起衣裳径直穿了起来。
赵永泽也不在意,一边帮她理藏在衣内的秀发,一边道:“该改口了,得叫父皇和皇祖母。”
“记住了。”
刘珍儿点头,将称呼刻在心里,万不能再这样脱口而出。
赵永泽自己也披了外衣才对着门外吩咐道:“进来。”
两人收拾好后,一起动身去了慈安宫。
在慈安宫用过早膳,又聆听了皇太后的教导后,两人才分开。
赵永泽去了前朝,刘珍儿回长寿宫接受贺拜。
掌管宫中礼仪的太监女官先对着刘珍儿跪拜行礼,刘珍儿免礼之后,两人恭身行至刘珍儿下首的左右两边。
“请各宫嫔妃进殿叩拜。”
内监高唱了一句。
一个穿着嫔位服饰的后妃领着十多位嫔妃走了进来,平静无波地对着上首的刘珍儿叩拜:“臣妾叩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众位庶母请起。”
刘珍儿端着仪态抬手道,她面上平静,但她的心里有些尴尬,这些毕竟都是她长辈的嫔妾。
也没多留,说了几句,就让她们告退了。
等嫔妃们都出去了,女官又高喊了一句:“各宫、各局女官进殿跪拜。”
紫宸宫和慈安宫的两个首席女官和六尚宫正带着所有女官进殿二跪六拜。
刘珍儿也没在这个场合立威摆谱,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免礼打发她们退下了。
接下来,又是有品级的太监进来叩拜。
而没品级的宫女内侍,就只能在殿外统一跪拜。
内官见完了,接下来又是宗亲女眷。
皇家血脉单薄,在京城的宗亲不多,刘珍儿看着一个个过来叩拜的人,再对比着脑海里的资料,很快就把这些人记熟了。
陶毓言看着那个高坐在上首的女子心情复杂难辨,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与她天差地别,能跟着婆母进宫就是荣耀了,不该有嫉妒之心,可跟着众人跪拜之时,心底总冒出柳沅儿那如同魔音一般嗤笑:你甘心吗?
你必须甘心,不能嫉妒,那个位置不是你能奢望的!
陶毓言重重的磕下了头,将所有的不甘嫉妒深深压下。
刘珍儿没多留意人群中的陶毓言,只跟几个年长的宗亲笑着说了几句。
送走所有宗亲时,太阳已经到了正空。
“娘娘,先用膳吧。”
秋雨提醒道。
刘珍儿没有回答,先问了内官:“所有外命妇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回娘娘,所有诰命夫人都已经安置在侧殿等候召见。”
思量了一下,刘珍儿在赐膳和立马召见中,选了后者。
从表面上看,赐膳更能显示亲善。
但这些诰命夫人为了防止召见时,突然内急失了仪,都是提前两顿少吃少喝,现在真赐膳,她们也吃不安心,反倒徒添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