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溪有些迟疑,却耐不住清婉撒娇,“快说吧,好人儿,你看我那不争气的妹子,才见了一面就陷下去了。
你不说就是害了她,说嘛,说嘛。”
清芳也睁着一双大眼睛乞求地看向黄溪。
黄溪本就对清芳有点儿想法,见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早就色授魂与把楚寔给卖了。
黄溪说的还是他和楚寔小时候的纠葛。
虽说后来他和楚寔和解了,但心里多少对楚寔还是有些气愤,有时候只要逮着机会就要给楚寔添堵。
楚寔有些事儿或者知道有些事儿或者不知道,成天撑着一张笑脸,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而黄溪十三岁这年就开荤了,第一次还是跟着楚寔出去混的。
黄家的家教其实很严,家里的丫头都是不准他们这些爷们儿沾染的,所以黄溪对女人的色一直还只能停留在表面。
因此当楚寔提出要带他去花楼里玩耍时,黄溪自然是双手双脚赞同,但心里还是胆小,怕去宝悦坊被熟人看到,他回去就惨了。
结果楚寔却说不是去宝悦坊,而是熟门熟路地将黄溪带到了京郊一处僻静的道观。
这还得了啊,第一回开荤就是“道姑”
,一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都穿着道袍,那种刺激劲儿黄溪哪里能耐得住。
十三岁就开荤了,十分满意和满足,心想着从此他就安心跟着楚寔混了。
可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起床时,楚寔将他带到道观里一处柴房里,里头趟着个疯婆子,浑身流脓,脸上全是浓疮,满地都是黄水,看得人好生恶心。
黄溪不解地问楚寔为何带他来看这个。
楚寔说,这婆子染了脏病,会传染人,她以前是这道观的观主,而黄溪昨晚儿睡的那小道姑就是她的女儿。
黄溪当时就觉得渗人,“会传染人?”
楚寔点点头,“我昨儿也喝多了,没看清楚你居然挑中的是她的女儿,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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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可是被楚寔一说,黄溪就有感觉了。
感觉自己头晕腿软心虚。
毕竟是年纪太小了,昨晚又没有节制,就被楚寔给忽悠了。
但是为了这个染上的脏病,黄溪打死也不敢给家里说。
于是楚寔就给他出了主意,赶紧排毒。
什么东西排毒最快?当然是巴豆汤。
拉得黄溪足足在床上养了十天才恢复过来,就这样他还对楚寔感恩戴德呢。
这个笑话讲出来,把清婉和清芳两姐妹逗得花枝乱颤,眼泪飞溅,“呀,没想到爷也有那样蠢的时候。”
黄溪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好笑,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多纯啊,楚寔就已经坏得骨子里流油了。
“还有呢?还有呢?”
清婉追问。
随着年纪渐长,黄溪当然也知道当初是被楚寔整了,后来下了狠心要跟楚寔干一场。
结果又被楚寔给忽悠到了另一家“零碎嫁”
。
那是黄溪第一回知道天底下就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
原来有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妾,有胆子想要钱的也会私下出来接点儿活,也有寡母带着女儿的官眷,生计难以维持的,偶尔也接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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