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笑言道:“唯愿世事清平。”
“说得好!
干!”
严阵
决无伤在客栈等了三日,便知那人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说不清心底此刻的悔意,这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当日自己再坚持一些,再固执一些跟着他,也许他现在正和自己在赶路,就像前些日子那样。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决无伤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
天黑了又亮,拾剑上路。
九日之后,忘川河畔。
是除魔大会的决战之地。
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白曦一行人仍在赶来的路上,最后的黎明已经到来,而他似乎并不需要休整一般,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明的时候,武林中各个门派陆陆续续到场,自西向东各自排开了阵势,自严阵以待。
……
在半山腰的地方,隐隐树丛之间,安放着一张小几,上面一副残棋,一名白衣男子手中执着一枚白色棋子,看着棋盘中的局势,似乎在研究何处下手。
他面白如玉,年纪似乎不轻了,嘴角鼻翼两侧有着浅浅的法令纹,但与他慵懒邪肆的气息配合起来,却愈显惑人。
此人自是白无羁。
周围几名灰衣人,也是神色肃杀的排成一排。
“……影子。”
白衣男子扫了一眼下方诸人,突然扬眉:“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灰衣人眯起眼睛思索一番,有些不确定道:“似乎有些奇怪。”
“你也这么看。”
白衣人也将视线移向山谷中的众人,道:“你认为什么地方不妥?”
灰衣人道:“铁空门向来自诩名门正派,而影门素来都是暗杀绑架之徒,照理说不应该如此平静共处才对。”
白无羁低头扫了一圈山下西北角的几个门派,点点头,道:“去打听一下。”
灰衣人领命,吩咐手下一名其貌不扬的下属下山,混入门派之中打探消息而去。
白无羁复又低下头来,看着棋盘,神情与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兴奋,嘴中喃喃道:“有二十年了吧……你说是不是,影子?”
灰衣人沉默了,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白无羁不见他回他,忍不住抬头,看见灰衣人似有难言之隐的表情之后笑道:“本座都不介意提他,你又何必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