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大哥,张甲这几天是否有发热症状?”
萧然认为还需要作最后一次肯定。
“确实如此。”
萧然本来认为提醒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
谁知却听见仵作说:“既然后来无事,也就是说明伤口并非毒虫毒蛇所为,发热乃是伤寒症状,应于其死亡无关。”
只好豁出去了,萧然推开拦着自己的衙差,几步走上前来,上手抱拳,先礼后兵。
“我认为此人死于鼠疫。”
“鼠疫?”
“就是瘟疫。”
萧然见大家露出迷茫的样子,于是换了个通俗的说法。
此话一出,就像是在滚油中加入一勺凉水,在座所有的人都惊惶起来,有些甚至不管不顾想要逃跑。
萧然心道,莫非这里并不知道鼠疫的预防方法?既然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就得自己解决才行。
“可否请这位仵作大人检查此人是否有腋下股沟肿块。”
萧然对仵作说道。
谁知仵作乍听是鼠疫之后,立刻站得离尸体远远得,说什么也不肯再上前检查。
萧然无法,只得亲自上前,刚迈步却感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正是一直不见踪影的默然。
此时默然乌黑的眼睛里面满是不赞同,他正担忧地看着萧然,拉着他的衣角不肯让他走上前去。
萧然微笑地看着默然,用口形告诉他,我没事,别担心,然后从默然手里扯出自己的衣服,转身走向死者,因为他没有回头,所以他没看见默然眼里愤怒的神情。
萧然其实并没有实际经验,只是记得小时,自己住的c市曾经被传说有几个鼠疫病人,所以一时间政府大力宣传各种病征和预防方法。
虽然事隔多年,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大体还是有些映象。
善后工作
萧然一边走,一边从衣衫下摆撕下两块布来,缠在手上,做成简易手套。
走到张甲身边是,深吸一口气,单膝跪下,右手轻轻地覆在死者的额上,心里默默祷告,睁开眼,轻轻道:“得罪了。”
众人见他解开死者的衣物,在死者的腋下和腹股沟仔细观看,末了又认真研究了一下死者脚趾上的伤口。
“死者腋下,腹股沟,左颌下处淋巴结异常红肿,特别是腹股沟处有一处破损化脓。
加之从其脚趾上伤口的形状看来,是被鼠类所咬。
看来确实一种以鼠类为媒介传播的瘟疫无疑。”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萧然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大家都露出绝望,恐慌的神情,有些人甚至已经昏倒。
“国将不国,瘟疫横行。
老天爷要为太子得死惩罚大家啦!”
一人突然崩溃,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