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立刻眉开眼笑,几乎是瞬间就钻进了极月的被子,极月一时无语。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得意的东方,极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这件衣服多久没换了?”
“啊?”
东方难得的呆了一下,“从我下山开始,大概有三、四日吧……怎么了?”
极月大怒,“脱了衣服再上来!”
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居然还大摇大摆得爬上自己的床!
东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终于确认极月想的和自己想的似乎有点不大一样,居然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极月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子,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发现东方几乎把自己都剥干净了——上身已经干净了,正在与下身的衣裤搏斗,连忙大声喝住:“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
一阵头痛,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他去树上蹲点?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极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光溜溜得钻进被子,谁知钻进被窝里的东方很不老实,极月本已打定主意埋头睡觉不予理会,却实在无法容忍好不容易刚刚才睡暖和的被子被弄的冷风飕飕的灌进来,一脚踹向东方,“要睡就好好的睡!
不睡就滚!”
东方很委屈,“被子就这么大点……”
极月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睡过来一点儿?!”
刚说完,便听东方满是笑意的声音,“遵命……”
温热的气息竟已拂过耳廓,几根发丝轻轻刷过脸颊,有些痒。
极月忍住不动,有些僵硬地侧卧于床,拼命让自己不要去理会身后那个紧紧贴着自己的人。
是自己要他靠过来的……是自己要他靠过来的……
忍住……忍住……
x的!
老子忍不住了!
“你的手在干什么!”
东方却不答反问,“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极月辨出他言词间浓浓的关切,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在声讨对方,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怎么样?喝多了吧!
谁叫你和他们拼酒来着!”
东方看不见极月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方才真气在你体内受阻不断,你的经脉不畅,最近会不会时常手足发冷,惧风畏寒?”
极月想想,最近手足冰冷的毛病似乎真的严重了许多,时常是睡到半夜仍是关节冰冷,便乖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