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木森开着自己这辆崭新的奔驰,驶出这片工业园区,沿着新建设的高速路向广南市区开去。
酒刚清醒的原因,头有些闷疼,他就将车窗摇了下来,风肆虐着吹进来,他一个激灵,头疼似乎舒缓了些。
他有些后悔自己明知道今天有年终最重要的一次会议,还要贪杯呢?这不是他的风格,可自己又禁不住的多喝了很多,差点误了事。
付林森想到这里,忽然一阵悲伤袭来,他出生农村,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招待所工作,因为性格耿直,对领导们各种七大姑八大姨的屡屡私人接待,很是不满,国家的资产、资源纯当是自己的后花园一样。
他向上级领导反映过,但领导们一句话,小付你干得好,单位就缺少你这种有干劲的年轻小伙,并一再保证会严肃处理,就将他打发了。
看事态依旧,他消沉、沉默了很久。
为此,专门休假回到南甘老家一趟,父亲眼里,他就是家里的骄傲和体面,看他回到家,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以为在单位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突然就回了家。
酒后,父亲实在憋不住问起,他才讲出原委。
父亲沉默,他也沉默了。
很久,俩人都没有说话。
父亲长叹一口气,说孩子人不要跟天斗,更不要跟自己斗,做好本心就好,其它由它去吧。
在告别父亲回城里的路上,他哭了,黄土高坡养育了一辈又一辈的人,如今世道越来越好,但他仍旧是沧桑如故,毫无生气可言。
自己本想着改变些东西,可发觉渺小的似乎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泪水是对自己无能的忏悔和懊恼。
回到单位,他写了封实名举报信,就提出了辞职。
连象征的挽留都没有,举报信发出后,也没有人来找他询问情况,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可这些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怀着郁闷之情,来到了广南。
蓬勃发展的广南,少了人情世故,所有人的目的纯粹了很多。
抓住机会,创造财富,五湖四海的淘金者,纷纷涌入了广南。
如果说机会不均等,那绝对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