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心里有鬼?”
乍一听见阮桑枝的话,梁掌柜心中大骇,暗道不妙。
这安秀分明是引狼入室,他早就瞧着这俩的气氛格外黏糊的紧,又都是宫里出来的,姓沈的长得还怪俏,怕不是背着皇上就有一腿。
“沈大人,可查出什么了?”
阮桑枝慢条斯理的翻了翻账本,有几处明晃晃对不上条目的地方,连作假都上不得台面:“这是谁的?”
沈枯只瞥了一眼,冷声道:“天星斋。”
梁掌柜双腿直哆嗦,闻言直接跌在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的开口解释:“沈大人,都是小、小本生意,草民也没多少利润,这些兴许是……是哪个不靠谱的浑球账房做的!
草民这就回、回去教训他!”
眼看着人要溜,门口的鬼面人直接飞袖一刀,穿过他的裤脚,牢牢钉在了地面上。
“啊——”
明明伤口都没有,梁掌柜也吓得抱着头哀嚎,仿佛半条腿都断了似的。
门外还在憋屈抱怨的商贾们听见这动静,纷纷噤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些鬼面人拿自己开刀。
“有八十万两不见踪影,你这分明是从国库偷钱啊。”
阮桑枝全程对梁掌柜的遭遇视若无睹,只悄然将天星斋的账本翻了个遍,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我来替沈大人问你,去哪里了?”
他喘着粗气,犹如奄奄一息的落水狗,颤颤巍巍的摸了一把小腿,发现依然存在之后,便嘴硬的回答:“草民不知,待草民回去问问账房先生。”
只怕一走出富春会,天星斋的账房就要畏罪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