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姐的新房,匾额上“锁金阁”
三个字映入眼帘。
昨日初见这个匾她就有不祥之感,可见今日果是验证了!
这座金碧辉煌的阁楼就是一个笼子,锁住小姐的后半生,侯门深似海,小姐的惨淡也就意味着她前程灰暗……
“喜儿!
你杵那干嘛呢?王爷怎么说?”
福儿心中焦急,见她杵那望匾额,不禁唤道。
“哦!
来了!”
喜儿心内有自己的盘算,进入回话,却见云初见卧于床榻之上,福儿仅以红锦为其遮身,“小姐,王爷说……您该去请安……爬着也得去……”
“什么?这样子去请安?!”
福儿难以置信,更是愤愤不平,“你有没回王爷,小姐在流血?”
“有……”
喜儿无奈,同情地看着云初见。
自始至终,云初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似这王府的一切,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此刻,亦不过一声轻哼,淡淡两个字,“去吧!”
“可是,小姐你……”
福儿话音未落,云初见瘦削的柔荑便搭在她脉上,她惊呼,“小姐,你别动啊!
一动这血……”
云初见花容惨淡,细小的贝齿咬住下唇,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
“福儿,扶我!
喜儿,给我拿件新衣来!”
福儿的眼眸里含了泪,“小姐,早知如此,就不该嫁进来呢!
公子都准备好带你走了……”
“福儿!”
她轻声喝止,却因骤然用力而致鲜血涌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她稍稍定神,下床,穿上喜儿给她备好的新服,令福儿给她梳个狄髻,再饰之以金步摇,额前坠了金华盛,此般看起来,不似失血过多的苍白。
未施脂粉,素面朝天,怕的是,脂粉的俗香会遮去她与生携来的香味儿,心中隐隐存了希望,这香味儿会唤起某人的记忆……
临行前,她瞟了一眼首饰盒,里面便再无他物了……
她非庸脂俗粉的女子,然,这般境况,仍使人心中冰凉,似乎不管在娘家还是夫家,她都是不受待见之人啊……
“走吧!”
她搭住福儿的手,一步一步,艰难而痛苦,全身的疼痛仍然吞噬着她,她却不会让自己爬!
尽管痴恋他多年,但她决不愿嫁给对另一个女子宠冠天下的男人,她宁可独自固守这单恋,亦好过与人争宠。
然,既嫁了过来,她亦会让他看到,她云初见,非寻常女子,她定能稳稳当当走到他面前,与他肩并肩……
福儿更因眼前的小姐而惊讶,前日,小姐还是如她一般再花园捕蝶的烂漫女孩儿,今日,为何变得如此果敢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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