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子外如潮水般涌进五六个记者,他们肩扛长枪短炮,为首的正是武金凤。
她宛如一位正义的使者,手持话筒,快步走到摄像机前,表情凝重而严肃,对着镜头大声说道:“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们接到槐树巷孤儿院附近群众的紧急举报,在这片本应充满神圣与温馨的地方,竟然有人在深夜里犯下令人发指的杀人恶行。
此刻,院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据推测,遇害的普通百姓绝非一人。
我们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凶手如此丧心病狂,是为了一己私利,还是妄图侵吞人民群众的财产。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敬爱的警察同志们已经迅速赶到了现场。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杀人凶手的头目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还在继续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施暴。
这简直是对我们普通老百姓底线的严重挑战,是对人民警察权威的公然蔑视。
大家请往这边看,看看这残忍的一幕,看看他是如何肆意妄为地对待一个无辜之人的。”
摄像师迅速将镜头对准了正疯狂殴打大郎的雷镇雄,其他几位记者也纷纷举起照相机,快门声如密集的雨点般响起。
雷镇雄被这阵快门声从愤怒的狂潮中惊醒,他惊恐地抬起头,用手慌乱地遮挡着脸,声嘶力竭地喊道:“别拍我!
不许拍我!”
武金凤见状,毫不畏惧地将话筒径直怼到雷镇雄的嘴边,言辞犀利地质问:“雷总,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如此胆大妄为的?在警察面前,你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对一个普通老百姓大打出手。
你到底是做人没有底线,还是背后有强硬的后台和保护伞在为你撑腰?
你是不是根本不把这些普通警察和我们记者放在眼里?你心中可还有王法?眼里可还有法律的存在?”
雷镇雄此时已吓得满脸冷汗,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老鼠,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地叫嚷道:“你是哪家媒体的?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蓄意陷害我!
你难道不明白吗?”
武金凤轻轻捋了捋额头前的刘海,眼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义正辞严地继续追问:“雷镇雄,人证物证都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你为什么还要百般狡辩?难道你还妄图有什么后招,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颠倒黑白?你以为你能堵住一个人的嘴,就能堵住我们所有人的嘴吗?
你如此藐视法律,我可以认为你是无知,但你死不认罪、胡搅蛮缠,是不是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了你的傀儡和小弟?你看看这院子里,到处是血迹,到处是尸体,你以为你能凭你那三言两语就掩盖过去吗?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就像你身后这位被你殴打的平头百姓,虽然他此刻身体遭受着痛苦,但他心中的正义感是你永远无法磨灭的。”
说着,武金凤别有深意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大郎。
雷镇雄此时已彻底陷入疯狂,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冲着武金凤怒吼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武金凤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两步,将话筒直接递到大郎的面前,大声问道:“大哥,雷总说的可是事实?你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从来都不认识吗?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监狱里的窝头可不是好啃的,”
大郎刚刚被雷镇雄一顿暴揍,心早已如死灰一般。
他心里清楚自己该如何抉择,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着哭诉道:“记者啊,我真是冤枉啊!
我原本只是个人力市场上一个靠卖苦力为生的农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