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感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羊爷确实渴得要命,端起小茶壶就往嘴里灌。
陈嘉南献媚地说:“您老慢点,小心烫。”
羊爷三两下把茶壶的茶水喝完,递给陈嘉南。
陈嘉南赶紧跑进里屋又给续了水,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羊爷伸了伸懒腰,只是淡淡地看了陈嘉南一眼。
陈嘉南秒懂,给羊爷递上一支烟并点燃。
羊爷深深吸了一口烟,脸色沉重地说:“小子、飞燕,我现在就给你们交个实底。
几个小孩胳膊腿上的伤,已经有点年头了,时间最短的看情况也有半年。
由于没有及时矫正积极治疗,现在康复的希望很渺茫,至少凭我这三脚猫水平是真没有办法!”
钱飞燕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说:“羊叔,他们还那么小,最大的年龄不过才十四五岁,这以后生活可怎么办?”
羊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们几个把小孩子救回来这事,我老头子佩服,给你们点赞。
但是凭我们几个人的能力,实在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
我看还是联系有关部门吧。”
陈嘉南皱着眉头厉声喝道:“不行,坚决不行。
第一,我们兄弟几个的身份,不适合露面。
第二,从昨天那几个小混子那里了解的简单情况判断,于老二能在海东市火车站经营这么久而没有被消灭,后面的伞肯定级别不低。
像这种明目张胆的组织残疾小孩沿街乞讨,我不相信上面没有人看到。”
羊爷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说:“小子,想问题不能太极端。
好的官员还是很多的,能为老百姓做事的也大有人在。
要不然咱们海东市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陈嘉南自嘲一笑,郑三平几人也放下扫把围拢了过来。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鉴于目前海东市的情况,我个人十分不赞同交给有关部门。”
羊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羊爷问钱飞燕:“昨天让你询问几个小孩的家庭情况住址,问得咋样了?”
钱飞燕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那三个男孩是外省孤儿院逃出来准备打工让人给诱骗的。
可以说是无父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