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弄死那小孽种,可那贱东西活着一天,她的心就悬着一天。
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战家种,一旦真相揭开,她将再无翻身之日。
如今借战司寒的手除了那孽种,正好让云汐彻底恨上他,两人此生不死不休。
“放开乐乐,你们放开乐乐,我要妈妈,妈妈。”
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恐惧与不安。
当保镖将她拎进来后,乐乐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战司寒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爸爸,救我,救我。”
战司寒紧抿着薄唇,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眼里酝酿着狂风暴雨。
「爸爸」?多么可笑的称呼,钻进他耳中,只有无尽的耻辱与不堪。
战夫人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乐乐冷喝道:“孽障,谁教你胡乱喊人的?你不过是个生父不详的贱东西罢了。”
乐乐缩了缩脖子,但仍旧瞪着大眼睛,满脸希翼的看着沙发内那抹伟岸的身影。
战司寒却没动,只冷漠的注视着她。
时间在流逝,乐乐眼中的光也在一点一点破碎,最后化作斑斑泪珠,无声滑落。
很久很久以后,每当战司寒看着女儿眼中那胆怯的疏离时,心都会凌迟般的痛。
女儿不是天生怕他,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一点夺走了她的光明,让她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王医生,还愣着做什么,兰兰等着输血呢。”
战夫人的话打破了一室寂静。
立在一旁的医生拿着针管朝乐乐走去。
乐乐看到寒光闪闪的针头,直接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控诉,“你不是我爸爸,妈妈骗我的。”
战司寒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这时,云汐撞开了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直接冲到战司寒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脚下。
“战先生,是我下贱,是我恬不知耻,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她还那么小,失血过多会死的,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