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外面侯着的保镖应了一声是。
战司寒顺手捞起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朝外面走去。
……隔壁别墅……曾兰听说战司寒又要了云汐后,气得差点晕过去,砸了几十件尊贵古玩后才堪堪解气。
“少夫人,我怀疑云汐就是故意逃跑的,她越跑,战先生就越想将她禁锢在身边,您看她,如今顺利的住进了战先生的别墅,那儿可是连你都不能留宿的。”
我的孩子呢?死了「啪」的一声巨响,曾兰在茶几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说过,她若不离开海城,我就往死里折腾她女儿,如今她胆敢违约,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女佣凑到她耳边问:“不知少夫人可有想到什么良策?”
曾兰勾唇一笑,狠毒的光芒在她双眸中酝酿。
“明天设个局,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贱种,我算是看明白了,即便虐她云汐千百遍,将她碎尸万段,也无法让她深刻入骨的痛,她的命根不在她自己身上,而在那小野种身上,我只要让那孽障痛了,云汐那贱人就会千倍万倍的痛。”
女佣笑着称赞道:“还是少夫人睿智,明白蛇打七寸的道理,咱们要想摧垮云汐的意志,就得先摧垮她的信念,而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那个野种,只要那个野种死了,她也就没了活着的意义。”
曾兰冷冷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女佣听罢,比了个ok的手势。
“少夫人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云汐从昏迷中疼醒了,睁眼的瞬间,看到两个女医生正在为她处理血肉模糊的脚腕。
陌生的环境,里面装潢奢靡,这不是她住了四年的下人房。
乐乐……她挣扎想要坐起来,下一秒,肩膀被人死死给摁住了。
偏头间,对上了一双犹如恶魔般犀利幽冷的眸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战司寒紧抿着薄唇,手掌死死钉在她的肩膀上,似要碾碎她后背的脊梁骨。
“死了……”
他没动那孩子,可看到这女人如此在意那孽障,他心里就有无名的怒火肆意蔓延。
她不让他好过了,那她也别想好过。
云汐整个人都懵了,眼里的光寸寸碎裂,像是死神在一点一点剥离她的生命。
战司寒从她眼里看到了死灰般的绝望,犹如深冬枯木,只剩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