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现实告诉她,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孩子承受的痛苦远比她要多得多。
「啪啪」几声脆响,云汐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几耳光。
她就是个蠢货,就是个贱货,在女儿遭受苦难的时候,还张腿让那狗男人折辱。
最后得到了什么?双生子被他硬生生的用脚踹死了,女儿也被他折磨成了哑巴。
她的孩子,在他手里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这就是她云汐瞎了眼爱上的渣男,活该最后落个穿心刺骨的下场。
“哟,汐儿妹妹这是做什么,怎么自己甩起自己的脸了?”
耳边传来曾兰戏谑的声音。
云汐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抬头看去。
入目处,曾经那个在她身后摇尾乞怜的人,如今光鲜亮丽的站在她面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她,却卑微进了尘埃里,被她当做了一条随意使唤的狗。
她的孩子,也被她一场场的阴谋折磨得残的残,死的死。
如果老天给她机会,她一定啃其肉,喝其血,将其挫骨扬灰。
曾兰见她不说话,只用一双怨恨的眸子盯着她,不禁抿唇轻笑了起来。
“你确实该狠狠甩自己的脸,因为你不配为人母,你的女儿,在孤儿院受尽了欺负,你却跟罪魁祸首抵死纠缠,像你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
云汐眼里划过深刻入骨的痛意,抖着声音问:“乐乐她……真的说不出话了?”
曾兰啧啧了两声,“这事儿整个公馆的人都知道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云汐眼里仅剩的一丝亮光在寸寸碎裂,撑在地面的手指狠狠嵌入了鹅卵石的缝隙之中。
恨意,在眼眸中疯狂蔓延。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身上的裤子已经被流淌出来的鲜血给染红了。
小腹如刀绞般的疼着,她一瘸一拐,步履阑珊的朝主屋方向而去。
她现在只想去问问那个狗男人,也只有他说的话,她才会相信,然后死心。
身后,小采压低声音问:“少夫人,她要去见战爷,不叫人阻止她么?”
又挨了她一耳光曾兰狞笑了起来。
“司寒正在接待从帝都过来的贵客,这女人浑身是血的冲过去,八成会惹怒他,战爷一怒啊,这贱人怕是又得遭殃了,虽然我也能收拾她,但让战爷动手,他们以后就再也无法破镜重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