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心中仍是忐忑不已,可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只得与解苓儿一道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解苓儿走出来的时候,就现上萧君迁朝她看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现他的眼内有一抹担忧之息,她微微有些吃惊,再仔细看时,却现他已收回了眼光,面色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之状,她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三人至谢巡检跟前行了礼,谢巡检抬手让她们起了身,眼光在三人脸上一一看过,待眼光落到解苓儿身上时,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惊艳之色。
“三位姑娘,姓甚名谁,都在府中何处当差啊?”
谢大人背着双手沉着声音问。
三人赶紧都如实禀了,在听说解苓儿在家主书房当差时,谢巡检点了点头,面上出现一抹了然来,于是转过脸朝萧君迁看了一眼,却见得萧君迁敛着眉眼一脸平静的模样,他略感有些意外,顿了下才又转向了解苓儿。
“苓儿姑娘,丁香指认这只镯子是你的,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谢巡检问解苓儿道。
解苓儿上前一步,先是对着谢巡检福身一礼,起身才脆软着声音道:“大人,民女想请大人问一问丁香,她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见我戴这只镯子的?”
“丁香,请如实作答。”
谢巡检转向丁香问道。
丁香的脸上闪之下一丝慌乱之色,不过很就平静了下来,她也上前一步行礼道:“大人,是这样的,苓儿姐和紫苏姐是一个月前来我们府里,那天白英姐姐吩咐我带她们去偏院住下,半路上的时候,我看见苓儿姐手腕上戴的镯子了,那天她穿的是件豆绿褙子,绿衣袖子衬着雪白镯子,还真是好看得紧,我忍不住就盯着多看了几眼,也就记得牢了,因此刚才一见着就认出来了。”
丁香一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那天解苓儿也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就说得清清楚楚,由不得人不信。
众人一时都将眼光聚集到了解苓儿身上,见她生得娇媚过人,又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一个个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都在猜着她与何三是什么关系,好好的怎么跑去何三的屋里,还将手上的镯子给落下了。
见得众人的神色,一直侍立在萧君迁下一点的白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下,又抬眼朝门口方向看了看。
门口围着一众看热闹的婆子,个个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听着里面的动静。
上次与紫苏及解苓儿打架的邱婆子也在其中。
听得丁香指认掉在何三屋子里的镯子是解苓儿的,那婆子的一张马脸上就露了喜色,这会儿见得白英往门口看过来,那婆子更是兴奋了起来。
“哎呦呦,何三死得还真是惨啊!
不过,也只怪他色胆包大,竟是与这汀园出来的姑娘不清不楚的,惹得这一场风流债,把个性命都给丢了哟!”
邱婆子拖着着怪腔,声音大得足以让院内所有人都听清了。
邱婆子这话一出来,众人心中的隐隐疑窦迅就有了个突破口,一个个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边嘀咕着,一边又朝解苓儿投去有些猜疑的眼神。
“邱老狗,你满嘴里喷什么粪呢!
你是听了哪个贱人的唆使,来给苓儿泼脏水想要污蔑她的清白?”
紫苏按按不住了,上前两步手指着邱婆子厉着声音骂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又回头朝着白英狠狠瞪了一眼。
她为什么要瞪白英,是指白英就是那个唆使的“贱人”
了吧?众人见了紫苏的模样,一时都惊愕住了。
那谢巡检官也注意到了紫苏的眼神,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显然是对深宅大院里女人间的是非口角也颇感头疼。
“小娼妇你别嚣张,家主在呢,还有这些大人都在,你就敢骂人?你和那解苓儿一样的货色,都与那何三眉来眼去勾三搭四,尽做些不正经的勾当!”
邱婆子双手插腰,话说得越不堪入耳了。
紫苏听得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将袖子一卷就要冲过去撕打邱婆子,解苓儿却是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紫苏,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