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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那双眼睛（第2页）

她想起姜时屿和她姜烟然夜宴使绊子的事儿，情绪便低落下来，纯粹的黑眸里浮动着惘然。

她喃喃道:“我知道，可她从前毕竟对我很好……”

姜柠到现在依旧记得，时候，宁王府的世子因为童言无忌，对她出言不逊，她不听话、她母亲才不要她时，是姜烟然维护她的。

她记得很清楚，姜烟然那时候还没她的力气大，却冲上去，一下就把高她半个头的世子乒在地，一只手死死捂住世子的嘴，被咬出血也不松手。

最后还是听见动静的宁王过来，才把他们拉开的。

被拉开的姜烟然，捂着手，也不喊疼，反而奶凶奶凶的对世子放狠话:“你不准再我阿柠妹妹一句不是，听见没有？”

“姐，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

姜柠从回忆中抽离，无声叹息一下，心想: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从前她还觉得自己是景和帝选定的太子妃呢，一心一意的把季明庭当成自己未来的夫。

现在……

想到这儿，她的神色黯然不已。

“所以姐，你可不要因为烟然姐从前很好，就忘记她在夜宴给我们使的绊子……”

青韵的话没完，就因姜柠一个眼神收回肚里，连忙跪下认错:“姐恕罪，婢子不该背后议论烟然姐，请姐责罚。”

姜柠摆手，“算了，你也是好心，下不为例，起来吧。”

青韵这才站起身，不敢再什么，心的给姜柠倒了杯茶，放到她手边。

姜柠心情不太好，情绪便恹恹的。

她想不明白，明明时候那么维护她的堂姐，为什么会生分了？

姜衍进来时，看见姜柠闷闷不乐的耷拉着脑袋拨弄自己腰间的荷包穗子。

他肃然的脸浮现出笑意，抬手示意青韵先别出声，而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姜柠身边，迅速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青韵则配合地:“姐猜猜是谁？”

姜柠眼前一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拽住姜衍的手，要推开他。

听见青韵这话，她才松了力道，用手摸索姜衍的手背手腕。

“大哥？”

姜衍一下被猜出身份，却没松手，给青韵使了眼色。

青韵无语，沉默一息，才问:“姐确定吗？”

姜柠不确定，再摸了一下姜衍的衣袖，摸到雾凇样式的绣纹时，一把拉下姜衍的手，哼道:“大哥，你幼不幼稚？还想着骗我。”

姜衍被她的傲娇表情逗乐了，问她:“阿柠怎么知道是我？”

姜柠指着他袖口上的雾凇绣纹:“这绣纹是我给你绣的，全京都独一无二好吗？”

有一年姜衍生辰，她心血来潮，想给他送件衣裳，但去铺子里买又显得她不用心，于是让绣娘教她绣雾凇。

绣得那叫一个“独一无二”

啊。

想到这里，姜柠被自己丑陋的手艺气笑了。

姜衍也笑起来，:“你可别让你三哥听见，否则他又要酸了。”

这雾凇虽然不太好看，但他很喜欢，生辰那特意穿着衣裳，到处展示阿柠对他的殊宠。

姜枫那臭子一开始还嘲笑他的衣服针脚丑陋，结果知道是阿柠亲手绣的之后，嫉妒得眼睛都气红了，非要阿柠给他也绣点什么，才肯罢休。

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有趣。

“那时候真好。”

姜柠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