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村子,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
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
阮小七也不下船,便大呼:“二哥在家么?”
只见又一条壮汉从草屋内走了出来,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破衣服,赤着双脚,问:“小七所来何事?”
阮小七随意一指:“这位官人家中办筵席,要用十数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鲤鱼,故而来寻我兄弟三人。
二哥,去寻五哥啊?”
阮小二看向王伦,王伦拱了拱手,笑着说:“原来是阮二哥!”
阮小二也回了一礼,就岸边跳下水来,踩着水飞快跳上了阮小七的船,盘腿坐在船尾,笑着说:
“金色鲤鱼也不难,小七一人便足矣。
只是十四五斤重的,要费些心思。
客官几时用?”
“五六日后吧。”
“那我三兄弟得上上心了!”
说了几句闲话,当先带路的阮小七便将船划到一处高埠旁,却是个湖中小岛,团团都是水,七八间草房错落其上。
阮小二便高呼:“老娘,小五在么?”
一个婆婆从屋里出来,埋怨地说:“鱼又不得打,连日去赌钱,输得没了分文,还要讨我头上钗儿,去镇上赌呢!”
却见又一个壮汉从屋里走出来,鬓边插一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衫,露出胸前刺着青郁郁一个豹子来,扎着裤子,辩解地说:
“如今市上的人都嘴叼,寻常鱼儿捕上来,偏没人吃,都要吃羊肉,打渔能赚得几个钱?”
阮小七大笑:“老娘若嫌弃五哥好赌,就去我那里住几日!”
见到阮小二、小七从船上跳下来,王伦也跳下船来,阮小五便问: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