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以为是感动的,没想到是急的。
只见她板着脸,“儿啊,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望儿你这双手可是拿纸笔的,不能干这些粗活,手要是受伤影响到你怎么办。”
一想到精心疼爱长大的儿子往后用手做粗话养活自己,她就难受。
见这样,辛承望哪还不知道做错事了,赶紧保证没有下回。
辛母这才高兴了,“往后你要闲不住就放盆子就是,乖儿子。”
辛承望心底又无奈又想笑,原来啥也不用干也算棒。
母子俩走出厨房,看到院中拿着纸飞机在那“呜呜呜”
跑着的安安。
阳光照射下,汗津津的笑脸白的反光,更显可爱。
辛承望惊讶,还没玩坏呀。
辛母喊停过去掏出手帕给擦了擦汗,回头走来就对儿子悄声说昨晚可宝贝着呢,不准别人碰;
还跟他们俩说是爹爹专门做给他玩的,炫耀了好久才睡。
辛承望一愣,着实没想到会这样。
小孩子嘛,三分钟热度,再好的玩具有了也不咋喜欢了。
安安竟玩了一下午连带晚上都保存的完整,心里软的不行。
辛承望,“娘,这孩子你和爹教的真好,懂事的太招人喜欢。”
辛母笑开了花,她本意是在儿子面前说孙子好话,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瞧儿子夸的,其他小孩都差远了似的。
这天下午辛父早回来了家,聊天时还说他做这个账房看起来受东家尊敬,不忙的时候早来没关系,只要把账册弄好,但根本原因还是东家敬他这个秀才身份。
“都说穷秀才,可是只要不是那种仗着身份啥也不干的,总能好几种法子养活一家老小。”
“不像那些码头出苦力的,那些人才辛苦,大热的天扛着一家生计,也不像种地的农民,那更苦!”
话说到这,辛父语重道,“承望,不可懈怠。”
辛母朝人白了一眼,“当家的,望儿并没有认真了两天就偷懒,今个一下午都自己屋里学习呢,我送水都看着揉手腕了,练字练的我都心疼。”
辛父惊喜,这就好这就好,整个人一下子轻松多了。
辛承望看明白了,身体一好,父母担心他不认真学,在这演戏呢。
想了想,他开口道:“爹,娘,我想去官学了,反正现在我已大好了。”
辛父辛母正交换个眼神,闻听此话同时呆愣住,下一刻大喜。
既然如此,辛父决定明个上午就带承望去官学,正好他也能买点东西去给夫子们,给儿子谋点好。
铺子那也不用担心,早起去找东家说声,中午再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