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最是不惯这样的官员,一个个长的胖猴子似的,“准备什么准备造假,隐藏中饱私囊的证据么”
连同张知府在内,众官员一脸煞白。
太太直白了
梁时非但没有谴责楚翘,反而笑了笑,“知府大人不必在意,内人心直口快。”
内人
这是梁夫人
瞧着也才十来岁吧
也是了,梁大人正当壮年,肯定喜欢稚嫩美貌的。
在绸缎庄转了一圈,楚翘发现这些料子都是上乘的杭绸,不存在往年官员上报的那般,说什么蚕虫受冻,桑叶收成不好,以至于两年亏损,没有上交税收,反而向朝堂讨要了数万两赈灾
这其中究竟发了什么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了。
离开之前,楚翘见张知府一直在擦拭额头冒出的汗,梁时气势如虹的站在那里,对着众官员说话时,有种指点江山的错觉。
比炎帝那小子气派多了。
“本官今日甚是高兴,没想到我天朝竟有如此庞大的绸缎庄,单是所见的这些料子,加起来也足以让全杭州城的百姓都穿上绸缎吧本官身兼两部,离京之前曾查过户部的卷宗,本官怎么记得张知府曾多次向朝廷报灾绸缎庄的料子最终都去了哪里”
依旧太太直白了
张知府双腿发颤,他也没法说个所以然出来,就一直站在那里擦汗。
梁时今日外出只带了如影和如风,楚翘在身边,他也不愿意逗留,而且今日无非只是一个提醒,他没有想到的是,杭州府的官员胆子实在是大。
钦差大人已经来了杭州,制造局竟然还在马不停蹄的赶工,就不怕露馅
又或者说是背后的靠山太强大以至于有恃无恐
梁时丢下一句,牵着楚翘离开了绸缎庄。
楚翘亲眼着梁时运筹帷幄,一路上又开始色眯眯的着他。
梁时急着带她离开,一下就将她搂入怀里,之后抱上马车,但依旧没有放开她。
楚翘的小心肝猛然间颤了颤,她甚至于还听到脑中另一个声音再提醒她,“楚翘,光天化日之下,这成何体统”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似乎还很急,梁时的臂膀抱的那般紧,楚翘喃喃道“这样不太不太好吧。”
梁时似笑非笑,唇离着楚翘的眉梢只有寸许之间,“那你倒是告诉我哪里不好了嗯”
感觉淡淡的热气扑在脸上,楚翘心跳狂野天啦,我这是怎么了犯病了
楚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她又忍不住,遂只能咬着唇憋着笑意,最后实在忍不住,挑着凤眼笑眯眯的着梁时。
梁时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为姑娘家羞涩的时候会不知所措,他的心上人却是想笑
大胆又热情,这是他的姑娘。
这时,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如影忙在外面急唤了一声,“大人,夫人,您二位没事吧,车辕断了。”
因着方才震荡过大,梁时双臂本能的一紧,楚翘紧急之下转过脸着他,她仰着头,眉目正好蹭在了梁时的唇上。
楚翘没有因为颠簸而受到半分惊讶,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方才的“肌肤之亲”
给吸引去了。
这要这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