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此言差矣,我爹娘以前最是疼我,唯一所求就是我健康平安,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开心?”
叶恒一噎,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间竟有些恍神。
印象里,他这个侄女自小体弱,性子也是软绵安静,几乎跟个泥人儿一般能任人拿捏。
可三年不见,怎么竟然好似换了个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笑意浅盈,温柔清婉,然而字字句句却没有半分退让。
像是剑藏于鞘,随时都会露出锋利雪亮的剑刃,直逼咽喉!
叶恒一手负于身后,来回踱步,神情为难:“可、可你这……”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叶初棠道:“爹娘阿兄不在,自然该我这个当阿姐的担起责任,阿言阿风马上要去国子监念书了,以后还有不少需要花钱的地方,总不能每每过来找您。
您说呢?”
叶恒的脸色忽而变了变。
“这个……初棠,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阿言和阿风暂时只怕是去不了国子监了。”
叶初棠一顿,长睫微抬:“为何?”
叶恒为难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当初大哥是在被贬的路上出的事儿,那时候他一言不慎触怒龙颜,不少人都避而远之。
三年过去,大哥已经不在,阿言和阿风再想进入国子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这话其实说的很明白,叶铮已死,叶初棠姐弟几个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加上当初叶铮是得罪圣上被贬黜,就更是麻烦。
没有人会愿意冒着风险帮他们。
谁知道回头这事儿会不会被人拿去做文章?
叶恒叹了口气:“我虽极力争取,但能力有限,只怕是……”
大理寺少卿,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