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丽解释道:“打虫药,我看你饭量不小,人又很瘦,巩膜上还有黑色斑点。
你是不是还偶尔肚子疼?”
何福军捧着纸包,点点头。
“曼丽姐怎么知道?”
“你这是蛔虫病,吃完上厕所你就懂了。”
看来刘曼丽的专业程度确实很不错,不是她吹牛的,才见过几面?就观察出何福军有蛔虫病了。
刘闪插话。
“咱们家刘护士这是在消化科规培?”
刘曼丽惊讶道:“你懂得还挺多啊。
现在没有分那么细,我在内科。”
“不过这个蛔虫病,之前我们学校有组织过公益活动,去大津港地道外那一片驱虫药,所以我比较了解。”
刘曼丽叹了口气。
“那边是贫民窟,卫生条件差,几乎人人都有蛔虫病。”
刘曼丽又抓起何福军的手,指甲上有些点状的白斑,更肯定了。
“咱们这片卫生条件还不错,你肯定是送信的时候渴了,在路边喝的生水是不是?”
何福军心虚地点点头,拿起半片药塞到嘴里。
他本来想直接吞,但药片接触到舌头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卡舌头上了。
“水!
我要喝水!”
杨凤兰给他端了一杯,转头向刘曼丽道谢。
“谢谢刘小姐了。”
何福军抱着茶缸,脸上写满了痛苦,艰难地咽下药片。
他忍不住感叹道:“我的天啊,这个味道…”
刘闪看着何福军皱成一团的脸,有些好笑。
“有没有这么苦啊?”
“是很苦。
咱们大人吃的药就一片,直接送服就好了,他们孩子吃的是切过的。”
讲起这些刘曼丽的身上仿佛洋溢着光芒,她声音很温柔。
“他这个年纪还好,说得通道理。